“这时候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希望神灵保佑,这金疮药有用,忠儿能活下来。”姜素凤双手合十,向神灵祈求。
曾锦菡点头,马上去给丈夫上药。
宫孝忠的下半身被打得血肉模糊,曾锦菡帮他脱裤子的时候,他疼得鬼哭狼嚎。
宫婉婉超想找东西塞住他的嘴,吵死了。
宫婉婉朝柘羽小心翼翼地扶着,仍旧顶着白纱的君无尘望去。
隔着白纱依稀能看到他还闭着眼睛,仍旧没有苏醒。
宫婉婉的目光闪了闪,奇怪,他怎么还没有醒来。
宫婉婉很想帮君无尘把脉,但柘羽在,让她只能想想。
等曾锦菡帮宫孝忠的伤口洒上金疮药,宫孝忠嚷着口渴想喝水,曾锦菡马上向狱卒要水。
没想到狱卒伸出了手,“要喝水可以,但得给钱。”
“喝水都要钱呀?!”曾锦菡瞠大了眼。抢人呀!
“吃东西也要钱。”狱卒说道。
“什么!吃东西也要钱?!吃的不是牢房里该给的吗。”曾锦菡再次大叫,一脸难以置信。
狱卒瞥了她一眼,勾唇冷笑:“夫人,在这牢房里只有一样是牢房该给的,就是‘打’。”这话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
曾锦菡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她不傻,赶忙拿下左手上的玉镯递给了狱卒,讨好地笑道:“这位爷,我这是上好的白玉镯,值很多钱的,麻烦你给点吃的和水。”.
狱卒见她还算上道,没有为难她,点了点头,很快就拿了水和几个白面馒头来。
看到白面馒头,曾锦菡拧紧了眉头。
她那么贵的白玉镯竟然只换了这么几个白面馒头和一点水,这狱卒心也太黑了,肉都不给点。
但曾锦菡知道她们现在的处境,敢怒不敢言,接过白面馒头和水后,让大儿子喂丈夫喝水,然后分发起白面馒头。
<b/> 她讨好的先给了姜素凤一个白面锦头,然后再给了两个儿子和女儿各一个,对两个儿媳妇本来是不给想的,但思量再三后,给了两个儿媳妇一人一半。
她自己剩一个,喂丈夫点,剩的自己吃,而二房和三房自然是没有的。
“娘,我怎么只有半个馒头?”任俐苹不满地叫道。
“我怎么也只有半个?半个哪里够吃。”杜玉琳也不满地叫了起来。
“给你们半个就不错了,你们若嫌少,可以拿首饰去找狱卒换。”曾锦菡没好气地骂道。
她看了一眼盯着自己手中白面馒头的二叔子宫孝仁,哼道:“肚子饿,想吃,让你媳妇拿首饰换去。”
任俐苹和杜玉琳都觉得有些委屈,撇了撇嘴,但不敢再说,低头吃起了手中的白面馒头。
而宫孝仁向媳妇看去,才要开口,没想到周芳真就抢先道:“这一顿就饿着吧……你没看到大嫂拿那么贵的白玉镯头才换到几个破馒头和一点水,这狱卒黑得很……
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得很,咱们要能省就省,这一顿就别吃了,饿一顿死不了的。”
这二伯母还真会算计!
宫婉婉望着周芳真,有点想给她按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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