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管事见陈枫变了脸色,赶忙躬身行了一礼,“不,马上,不知该怎么安排?”
“丧礼上正常的宾客怎么安排?”,陈枫问道,他没主持过丧礼,很多细节上都得听别人的。
“这....”,裘管事左右看了看,不知道怎么回答,“陈少爷,现在你主事,我们听你的。”
陈枫这下难了,他现在真缺一个在丧礼方面有特长的人才,丧礼?
陈枫心头不由乐了,这样的人才他有的是,魁拔,高铭,土老鼠,乱葬岗那些鬼修几乎个个对丧礼有研究,当即对裘管事吩咐道,“去流云坊将一个叫魁拔的年轻人叫过来吧。”
裘管事这次没反驳,让两个伙计出去,不到半柱香便见魁拔满脸迷茫的跟了进来,陈枫赶忙迎了上去,快速说道,“姐夫,你现在可得帮我解决这个麻烦啊。”
魁拔一瞧,周围尽是练气八九层的修士,地下跪着的非富即贵,中央大堂跪着六个美妇,唯一和他本行沾上一点的就是那口大棺材,看向陈枫身后一脸阴冷的裘管事,顿时吓去了七分胆。
“陈枫,我能帮你什么?”
“帮我主持这个丧礼。”,陈枫快速说道。
魁拔顿时愣住了,一眼望过去整整三层院落,起码有三四百人,就是整个乱坟岗也没这么多人,“陈枫,这....我....我....我不行的。”,结结巴巴的,整张脸憋的通红。
“不行也得行,你不是说你是葬家出身吗,拿出你肚里的东西来。”,陈枫声音严厉了不少。
“是,我是,可我这些年一直抓鬼,根本没用过。”
“没用过现在不是正好让你用用吗,好了,差事就交给你了,现在你跟我说,那些前来吊丧的宾客怎么安排?”,陈枫可不能让对方犹豫的时间,魁拔紧张,他更紧张。
“这...按照古礼,一般要摆席的,孔老爷九十有六,而且出身大宗门,算是喜丧。”,魁拔慌忙回道。
摆席,就是摆酒席,陈枫觉的别扭,死了人怎么感觉像庆贺一样,可既然有古礼在前,想来也没多少出入,当即对一旁的裘管事说道,“裘管事,古语有云,前来是客,既然是为老爷丧礼来的,我们孔家也应该把礼数做足了,我看摆起席面来吧,只要是来给老爷吊丧的,都可入席。”
“摆席?”,裘管事一时没听明白,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况且这些人不过是贩夫走卒,平日里巴结孔家都得排队,哪用得着招待的这么周到。
“怎么,裘管事,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陈枫冷声问道,他想看看这个管事到底有多听话。
“没!”,裘管事一脸苦笑,这种儿戏场面他真没见过,这不是普通人家,况且现在重心不是这些普通商户,而是慕容和李家的威胁,瞧了一眼陈枫,见对方丝毫没改口的意思,当即叫道,“好好好,我让人给你张罗去。”
不得不说,裘管事的办事效率是真的强,不到半刻钟,外围庭院已摆满了宴席,可没一个敢入座。
陈枫向前走去,对着前排的老者鞠了一躬,这是春风楼的东家之一,手头上的女人不少,“张老,有礼!”
“陈少爷,有礼!”,张老慌忙见了个礼。
“陈老,请坐!”,陈枫就着最近的桌子倒了杯水酒,“你来吊丧便是孔府的客人,现在由我主事,我不能于礼不周啊。”说着向着众人拱了拱手笑道,“诸位,都坐吧,今天虽然我家老爷归天了,但也是我家少爷接手孔家的喜日子,日后少爷必然会带领孔家昌盛,你们既是来吊丧的,也是来道贺的,理应入座。”
“对,我们是孔府客人。”,不远处大金牙叫了起来。
“嗯,陈少爷说的是。”,花牡丹掩嘴一笑,跟着附和了一声。
张老瞧着陈枫恭恭敬敬举着的酒杯,忍不住看了一眼中央的棺材,长叹了口气,“得得得,陈少爷给老朽面子,我也不能端着。”,当即接过一口闷了个干净,陈枫赶忙上前搀扶着对方坐下。
有了第一个,一些有名望的商家便跟着坐了下来,不大一会儿小院已坐的满满的,可站着的人数还有一大半。
“裘管事,这些人怎么安排?”
裘管事现在是一脸的无奈,这丧礼举办的怎么成了婚礼了,当真可笑之极。
“陈少爷,我们得提防着点别的,这些人中慕容家和李家的奸细,我看能安排多少就多少吧,心意到了就成。”
陈枫瞪了一眼,斥道,“说什么胡话呢,你是觉得孔家信誉不过关,还是我陈枫说话不算数,奸细?”问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就是让那些奸细看看,我孔家的新领头人的魄力”
“没,陈少爷,你误会了。”,见陈枫毫不相让,裘管事谦卑不少,眼中却带着很大不满,,“老爷让你主事,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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