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将事情的经过对杨浩说了一遍。
“我们剩下的十几人,被他们逼到河边,班长他们誓死不投降,东阳班长战死,一个个袍泽死在我面前,后来我的兄弟黑皮还有剩下的几名袍泽,拼死拦着敌人,最后班长力竭,黑皮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敌人,将吾与班长推入水中,吾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敌人乱刃杀死,首领。。。吾的兄弟就那么死了,就那么死了。。。吾没用,没用啊!”
说道这里,松早已经泣不成声。
杨浩心中也是悲痛万分,脚步虚浮的走上前,双手将松扶起。
“你是吾大齐的勇士,死去的袍泽也是吾大齐的勇士,你放心,吾一定会为你们报仇,来人将松勇士带下去好生照顾,传各部长,各级军官立刻来见我。”
这一夜,突然的噩耗打破了长安城的宁静。
街道上慌乱的脚步声,惊醒了熟睡的百姓。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百姓们,担忧的躲在家中,向神明祈祷希望一切平安。
得到消息的官员们,匆忙的向着宫殿中赶来。
最先抵达的寅,见到杨浩那铁青无比的脸,心中咯噔一下。
“首领,到底发生了何事!”
杨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寅咽了口唾沫,他从没有见到杨浩露出过如此冰冷的眼神,忐忑的站在一旁。
随着人全部到来,感受着大殿内压抑的气氛,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你们说,吾待尔等如何?”
杨浩语气冰冷的说道。
手刃不禁面面相觑,不知道杨浩为何有如此一问。
寅见众人不言,只好硬着头皮道:“首领待吾等恩重如山。”
杨浩闻言,突然冷笑道:“呵!恩重如山,好一个恩重如山,吾从有莘氏手中将尔等救出,大夏诺大的基业,让尔等享受比旁人多得多的资源,以数十亩良田许之,吾视尔等为手足,吾何曾亏欠过他朔相。”
杨浩说着,一脚将身前的桌子踢翻,怒吼道。
众人闻言,心中大惊,连忙跪下道:“首领息怒!”
“两个班的人,两个班的兄弟,今日全死于他朔相之手,你们告诉我,他为何这么做。”
力央闻言,眼睛猛然圆睁。
“首领,您说朔相叛族了?”
众人此时已经满身冷汗,他们心中的惊骇不下于杨浩。
杨浩冷声道:“朔相叛族,传令下去,将其家眷尽数捉拿,没收其财产,明日领大军诛灭此獠,吾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为诸位袍泽弟兄报仇。”
“首领!您待朔相不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属下恐其中另有隐情,还请首领查明后再定夺为好。”
寅沉声道。
杨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狗屁的隐情,什么隐情让吾数十袍泽身首异处,什么隐情让他朔相不念同族之情,谁再敢替他多说一句,同谋逆论处,杀无赦。”
众人被这话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这一夜,杨浩仿佛苍老了许多,原本的黑发,已然出现了丝丝的白发,心中无比的悲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
杨浩坐在床上一夜没睡,他想了很多,他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什么,自己没有对不起这些人的地方,如果要错,也是世人错了。
这一夜,杨浩的原本就冷的心,变得更冷了,他的潜意识里,不再相信任何人,唯一能信的只有他手中的剑。
杨浩抽出长剑,一剑将竹椅斩断。
“吾本想待尔等如兄弟,奈何你等狼心狗肺,古人言,宁可吾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吾本不想如此,是你们逼我的。”
这一夜长安城的百姓们惊恐的见到,一队如狼似虎的士兵冲进那个原本意味着尊贵身份的院落内,带出了十几名惊恐万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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