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浅听到这个消息,脑海中就浮现安然大汗淋淋脸色惨白捂着心口躺在床上的模样,琉璃般的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和愤怒。
他冷冷的说道:“不见!”
吴老叹了一口气,“那日,沈公子被少主当胸一刀刺了下去,之后听说又入了魔,内力几乎耗尽,虽说被零等人带回,但是现在侯逸修求见,怕是没了法子啊。”
君浅神色动了动,只是依旧没有松口,沈墨现在是惨,但是他怪谁,如果不是当初他下狠手折磨安然,现在能有这样的下场?
吴老叹了一口气,“当年,毕竟是始皇后对不起他的祖先在先。”
君浅神色暗淡了些许,只是他抿了抿唇,道:“当年的事,即便是我们有错在先,但是与少主何干?为何所有的报复要少主一人承担?”
吴老没有微微摇了摇头,“沈公子有怨,少主也是无辜,可是,他不能死啊。”
君浅死死的握紧了拳头,圆润的指甲嵌入了血肉之中,但却是完全感受不到一样。
“他死了,少主的苦,我们一代代三百多年的等待,全都白费了。”
君浅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脑海中交替闪烁的是安然惨白的脸色和他身上背负的责任。
许久之后,君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起来竟然是颓废了许多,“让他进来吧。”
吴老看着君浅的背影,张嘴想要问什么,只是最终摇了摇头,没有开口,转身离去了。
侯逸修很快就被人带了进来,他看到君浅,拱了拱手,“君护法,好久不见。”
君浅回过头来,看到侯逸修消瘦了许多,眼睛下更是黑了一圈,看起来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君浅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侯逸修很是踌躇,可是想到在床上奄奄一息几乎要生机散尽的墨言,他不得不过来求安然。
他的医术不够,连清逸大师都救不了他,这个世上能救墨言的,只有安然。
“他快死了。”
君浅神色微微一动,道:“能熬到现在,已经出乎我的意料。”
“你真的要看着他死吗?”
君浅冷笑了一声,“侯大夫似乎忘了,我与沈公子从来是仇敌,而不是朋友,看着他死,这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
侯逸修抿了抿唇,“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不会站在这里。”
君浅微微咬牙,没有说话。
侯逸修又说道:“三百年前,是你们的主子欠了沈家人,现在该是你们还账的时候。”
“我要见安然!”
君浅轻轻笑了一声,“没错,是我们有多亏欠,所以这三百年来,沈氏的追杀,我们从来只是保命,而从未出手,且这段时日,沈墨更是变本加厉追杀鹰阁成员,若说亏欠,这三百年的步步退让早就还清了!”
侯逸修知道这是事实,一时间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只是他沉默了一会,轻轻的说道:“安然是不希望他死的。”
君浅冷哼一声,“别忘了,他胸口那致命的一刀是谁刺的!”
“没错,是安 错,是安然,但是公子能活到现在,还是因为安然留情了,她虽然照着心口刺下去的,但还是忍不住刺偏了,如果没有刺偏,公子再强悍,也当场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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