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易见甲初无时无刻不在展露对宁无恙的敌意,心里不满到了极点,只想赶紧测完字赶紧了事。
甲初略一思索,还是摇了摇头。
“不知。”
他对于小侯爷在金陵的近况,也只知道小侯爷写的那封家书,以及那首传遍整个京城的《将进酒》而已。
华易见甲初磨蹭这么半天,结果没说出一丁点儿有用的信息,郁闷不已。
他只能拿起那个“鮟”字看了起来,随着他的推算,眉毛却渐渐拧成了一条线。
甲初有心想要催促一番,但想到华易的脾气与本事还是耐着性子等着。
反正不论结果如何,有宁无恙在这里陪着,他也不必着急。
“鮟字左边是鱼火为煎,但右边宝盖为金,金生水,可使水火协调,有火蒸金流为水,水入活水示为平安。”
甲初闻言一喜:“华大师的意思是,小侯爷平安无事?”
“非也。”
华易摇了摇头,更正他的说法。
“安侯是否平安,取决为宝盖下的女子,若女子未弃宝盖只留烈火,便只剩烈火焚心,此为大凶之兆,若女子甘愿弃金石,水火相容的话,便有一线生机。”
此话说得隐晦难明。
但苏瑞却瞬间联想到了来安县城外的事,忍不住看了一眼宁无恙。
却见宁无恙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似有参悟着华易的话,苏瑞心情复杂起来:宁先生是真没想过,遇袭的杀手团伙是周安派去的,还是装的?
宁无恙当然是装的。
但此时强装镇定,也多亏了他对华易本领的精准预判,想象过最坏的结果,便是华易一语道破他曾做过的事。
如今,听到华易只是推算出两种吉凶方向的发展,无法精确到周安究竟如何上面,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唯有不知情的甲初,他只觉得神神叨叨的,难以想象光凭这一个字,竟解出这般多的情况设定。
还烈火焚心,小侯爷能遇到这种危险的情况?
至于事涉女子,甲初更是觉得不可理喻。
“小侯爷并不沉迷于女色。”
甲初郑重其事地维持着周安这方面的声誉。
华易斜了一眼根本没理解他这解语的甲初,暗叹一声。
真是对牛弹琴。
“我的意思是,这吉凶分两方面,若安侯选择与掌握他命运的女子为友,展现善意便能逢凶化吉,反之则会受到命运的反噬,有遭遇火灾之兆。”
“照华大师你这么说,是吉凶各占一半?”
甲初觉得说了和没说没什么两样。
华易早些年见多了这种质疑他的人,可甲初如此怀疑他,再加上之前的种种表现,让他心里窜起一股莫名的邪火。
“若你觉得我测得不准,不妨再测一字问生死,我便能知晓安侯如今现状到底如何了!”
“华兄不可!”
知真道人这时出声阻拦,神色格外严肃。
“生死自有定数,若已成定数也就罢了,若未成定数,华兄泄露天机,必遭天遣。”
还有这样的说法吗?
宁无恙看向脸色阴郁的华易,觉得这应该不是故意夸大的套路。
华易对着劝告他的知真道人摆了摆手,示意他自有分寸,然后提醒甲初:“我无条件为晋王府测算,是因晋王母族与我家族有过恩情,因果未了结,今日若我甘冒天遣替安侯断一断这生死吉凶,晋王府的恩情便还完了,你手持晋王宝玉,可敢替晋王爷做出这番决定吗?”<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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