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闻言很是有些错愕。
他满是意外的打量了沈愈一番,带着些许疑惑问道:“你喊我吴伯?友你竟然认识我?”
沈愈正了正身子,“是的,晚辈十年前曾随祖父登门拜访过您,一别十年吴伯您的面相未曾有过什么变化,刚进门时晚辈就认出了您,当时没有打招呼还请吴伯莫要怪罪。”
“十年前?按照年龄算当时的你应该还是个少年吧?你喊我吴伯,贵祖父在行内应该是我的前辈,带着少年见我的前辈,容我想想啊……”
白发老者把目光放到空处想了好一会,突然动容道:“呀,我想起来了,贵祖父莫不是沈重楼沈老?”
“正是!”
白发老者一拍大腿,“那你是不是叫启南啊?”
“是的吴伯。”
“哎呀,你见了我怎么不早啊!”
老者姓吴,单名一个犇字。
身份是东江宝玉石协会会长。
是会长,不是名誉会长。
同时吴犇也是东江古玩收藏协会之副会长。
他老人家名下企业众多,涉及珠宝玉石,酒店旅游,快消品制造,房地产开发等等,其资产比起徐老来还要多上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他名下的“福庆珠宝”是唯一可以与林家“宝恒珠宝”公司,简称宝恒公司分庭抗礼的翡翠毛料经销商。
虽然林家的翡翠毛料占了整个东江百分之六十五的市场份额,但正因为有吴老的福庆珠宝存在,才不会让林家一家独大。
因为林家现在的家主林信荣行事为人比较霸道,所以东江翡翠玉石市场的商户以及宝玉石协会的很多会员对吴犇更尊重,一致推举吴犇为协会会长。
也就是,林信荣虽然掌控着东江大半个翡翠毛料市场,但也只是协会的副会长,被吴犇稳稳压了一头。
起来,吴犇与沈重楼的关系不算很熟悉,上次也是沈重楼有求于吴犇,不过对方对沈重楼非常尊重,所以沈愈对其有着很深的印象。
吴犇属牛,据时候是不叫这个名字的,只因为他生下来就腿脚不好,走路一瘸一拐的。
因为犇与奔同音,意思也一样,所以他父亲就给他改了一个“三牛奔跑”的犇字。
也是怪了,起了这个名字后,吴老的腿竟然慢慢自己好了。
“吴三牛,你老子闲着没事干,来我店里捣乱?若不是我楚州后辈有惊才绝艳者,怕是要被你给忽悠了。”
徐老的一句话,已经对这画盖棺定论了,画是唐寅的真迹绝对无错!
吴老笑着摇了摇头,“咱们确实都老了,以后是年轻饶下喽。”
萧仲英突然道:“沈愈啊,一会你写个申请,我来做你的推荐人,然后加入咱们楚州古玩收藏协会。
“按理,加入收藏协会需要参加一次由协会举办的鉴宝活动。
“不过人才吗,原本的程序可以简单一些,并且这次鉴宝我们两位会长全程在一旁观看,也不算什么开后门。”
吴犇突然拦住了萧仲英的话,“老萧你先等等,你有句话的不对啊,沈可不是什么你们楚州的后辈。
“人家沈明明是生在东江,长在东江,不过祖籍是楚州罢了,怎么就成了你楚州的后生了呢?”
接着吴犇朝沈愈和颜悦色的问道:“沈啊,你愿不愿意加入东江古玩收藏协会啊,不用写些什么劳什子的申请,我现在就可以拍板做决定。”
“吴三牛,你老子找打是不是?故意弄一副‘遮画’来我店里找茬,现在抢人都抢到我们楚州了,年轻时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照样打的你满地找牙。”徐老作势就要挽袖子动手。
吴犇也是不甘示弱,“来就来,姓徐的你少跟老子耍威风,我比你还年轻六个月呢,难道还怕你不成?”
见俩火爆脾气的老头这就要动手,只听躲在远处的徐多福弱弱的了一句,“爷爷,吴爷爷,萧爷爷,让我啊,东江收藏协会与楚州收藏协会算是最亲近的两个收藏协会了,而沈愈祖籍楚州,身在东江,不如让他两个协会都加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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