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就仅此而已。
韩枭忍无可忍,但大事为重,还是忍住了,可韩魁……一个性情刚烈之人,怎么可能对封尘的话语无动于衷?狂吼一声,奔驰而出,杀向封尘……敢羞辱他最疼爱的却已经悲惨死去的侄儿,敢羞辱他最敬爱的哥哥,不管是谁,死!
只是,他杀的了封尘吗?
尚未到近前,就被一人给挡了下来,是封宇!
这么积极的给封尘挡灾,非是封宇的本意,但是,此刻的他不得不做。
若不管不顾的撂挑子,在封家,他还怎么立足?
“混蛋大伯,加油!”封尘握紧拳头,向着封宇摆出了一个鼓励的姿势,只是这姿势有点欠揍,没能让封宇力量倍增,所向披靡,反而是郁闷更盛,几欲吐血,“爷爷,那个长毛怪厉害,混蛋大伯不是其对手,您去帮他一把。”
长毛怪?
不就是脸上的毛发茂盛了一点吗?
韩魁恼怒,瞪向封尘,两颗眼珠子几欲从眼窝里面瞪出来。
双目低垂的封阳,霍然的,恢复了神采,身形一闪,向着韩魁杀奔了过去。
二打一,有些不耻。
但是,眼下的情况,就是要不耻演绎到极致。
抓住一切机会,以多胜少!
“哎,枭兄,你还是安静的看着,别轻举妄动,想打架,找我父亲。”瞧见韩枭有加入战圈的意思,封尘立马提醒了一下,接着就是爽朗的大笑声,“枭兄,莫要担忧,几位长辈只是玩玩而已,绝对不会出现伤残的情况。”
无巧不巧的是,就在封尘的话音刚落之时,韩魁不敌封宇和封阳的围攻,被封阳刚猛的一掌拍飞了出去,鲜血狂喷,好不凄惨。不仅如此,封阳和封宇穷追猛打,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似乎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韩魁摧残致死。
封尘略显尴尬,干咳了一声,“枭兄,定是意外,莫急!”
枭兄?
小屁孩一个,竟然和他称兄道弟?
他是枭兄,那封箫呢?
是不是他得低眉顺目的喊封箫一声叔?
但,这不是重点,一点小便宜,封尘占了也就占了。
重点是,他们大张旗鼓的率领百多名武士,抬着十多副棺椁,来报仇雪恨,怎么当封尘一出场,本应当的理直气壮,怎么就变的不那么有底气起来?尤为的是,杀气腾腾的悲壮场面,崩塌的是一塌糊涂,被封尘一个人掌控的是左右不得。
所有人都得跟着他走。
跟着他的节奏思考,仰着他的鼻息出气。
莫名其妙的,韩魁就和人斗上了,还陷入到了莫名其妙的围攻之中。
看厮杀的走向,相当的不对味。
怎么回事?
难道说是封尘的气场太强大了吗?
封家到底想干什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枭兄,你们韩家的祖奶奶怎么没来?她可是一个大高手啊,神脉境四重!啊,不对,那都是老黄历了,说不得现在已经神脉境五重了!可是,上门来寻仇,这么重大的事情,她老人家怎么不出来压阵呢?”
封尘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不知道在算计些什么,“难道她老人家已经悄悄的嗝屁了?年龄一大把,嗝屁的可能性很大!不过,为兄还是倾向于她不在家,又或是被重要的事情缠绊着,脱不开身。”
“你说你们,没祖奶奶坐镇,怎么就敢打上门来呢?”
“若是我们趁机灭了你们该怎么办?”
为兄?
不仅称兄道弟,还要做一做大哥?
听到封尘的话语,韩枭脸色狂变,暗呼了一声糟糕。
怕是接下来,有极危之事发生。
“唉,不能立时瞻仰她老人家的绝代风姿,真是一件相当遗憾之事!听我爷爷说,那老婆子,年轻的时候可漂亮了,可谓是风情万种,迷死人不偿命,就连我爷爷都心动不已!只不过我爷爷当时年龄太小了,才五岁,有心无力啊!”
正和韩魁激斗中的封阳眼皮子狠跳,老脸通红。
这个孙子,太混蛋了!
“不过,只要她老人家还没死,总是有机会的,不是吗?只是……唉,真有些迫不及待啊!爷爷,你说是不是?”封尘笑音浓浓的望向封阳,结果,被封阳的一双噬人的凶目瞪的瑟缩了一下身子。
“闲话扯毕,该是开搞了!”
霍地,封尘一本正经起来,三纵五纵的,竟是腾身上了封家的高大门楼,傲然的站于最中间的位置,正好脚踏“封府”两字。有风乍然吹来,发丝飘飘如瀑,衣衫猎猎如涛,瞧起来好似少年狂发,怎一个倜傥风流?
冷眸如电,扫视全场,高喝一声,“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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