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特殊材料制成的油腊纸,如果要写东西,不能在外面写,因为外面是一层油脂,写不了,必须要在纸张做成之后,先在纸上面进行描绘,尔后外面用桐油封面。
也就是说。
这纸除了表面涂了一层黄色染料,根本没有其他东西。
陆岑音特意拿了手电过来,对着纸张照。
依然看不出什么东西。
我再仔细看了几眼,发现了异常。
“秘密在里面!”
陆岑音闻言,疑惑不解地看着我。
我解释道:“这是一种夹层油纸,也就是说,除了正、反两面各有一张,里面还有一张小夹层。”
陆岑音听了,赶紧拿过来看了一看:“还真是啊……不过即便有夹层在里面,纸不知道已经浸透了多久,跟里外两张差不多相融了,我们要剥离开它们,里面的纸张肯定会损毁啊。”
我笑道:“你把我的指尖技术忘得差不多了。”
陆岑音闻言,神情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问道:“拈花佛手?!”
我点了点头:“这是一项顶尖的秘密保存方法!将油纸放在酒曲球里,让酒水慢慢渗透进来,速度不能太快,否则容易彻底腐烂,也不能太慢,否则三张纸也无法彻底融合。经过长时间的浸泡,岁月让几张纸缓慢融为了一体。”
“如此一来,即便是别人拿到了酒曲球,没有拈花佛手这手段,也不可能发现里面的秘密。唐叔和莫非子道长这样做,他们不是马大哈,而是为了确保了秘密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揭开。这也是为什么唐叔说,要赎回八字必须我父母或者我亲自来的原因!”
陆岑音问:“什么时候开?”
我看了一看窗外:“理论上现在也可以,但为避免万一,先让它晒晒太阳,等彻底干透了,我再来打开!”
讲完之后。
我将纸放在了窗框上。
太阳照射进来。
映衬的那张黄纸泛着温暖的光芒,熠熠生辉,犹如道家的圣光。
陆岑音感叹道:“这些长辈真的是用心良苦。”
到这一刻。
我内心反而平静了。
经历了如此多的事。
我更加相信,任何事情的发生,冥冥之中自有因果承负,该来的一定会来,该失去的绝不会多留一刻。
芸芸众生。
坚守、努力、无愧。
就足矣。
太阳很大。
我和陆岑音像两个看蚂蚁搬家的孩子,一直傻傻地瞅着那张纸。
中午时分。
纸张已经彻底干透,边角有些微卷。
时机已经到了!
我拿起了纸,让陆岑音退后两步,闭上了眼睛,凝神静气,手夹住了纸张的一角,感受着它传到指尖的触觉,双指开始疾速地搓动,伴随着我口中一声开,那张油纸发出无比悦耳动人而又微小的声音。
“呲……”
一分为二!
中间的夹层若柳絮一般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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