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老石给你看一看啊?”吴能关切地问道。
“不必了,慢慢地就好了。”铁面答道。
石承见状,倒也不再多问了,只不过他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
三人进城后,时间还未到正午,石承和两个同伴略一商议,决定先去报官,然后再做计较。门口的卫兵与官府的巡捕并非同属一处,三人眼下也只能亲自走一趟衙门。
石承等人进城后,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一个看上去年纪比较小的士兵转过头来对身旁一个大汉说道:“分队长,这斜阳道吃人不吐骨头,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了三个命大的。”
另外一个士兵也插嘴道:“是啊,现在走斜阳道的人,如果不是与其他人拼成一个大队伍,是说什么也不敢上路的。俺一个远房表兄前些日子手头紧,为了省些路费,硬着头皮跟别人搭伙走了两回斜阳道,钱没赚几个,酒肉兄弟倒是认了不少。”
那名分队长眼色中也是极为诧异,他脑海中想起来了自己那个在斜阳道上不幸遇难的弟弟,叹了口气,说道:“只能说是他们运气好。”
一个手拿长枪的士兵说道:“分队长大人,咱们上次看到十人以下的队伍能安然无恙地从斜阳道上过来还是将近半年前这条道刚出事那会了,你说他们三个会不会是鬼寨的同谋啊。我觉得起码也是什么知情人,要不然他们哪来的本事一路走过来还一点事都没出?”
“老何,你想多了吧?”一个瘦高的士兵笑道,“那三人一看就是练家子,没准官道上的鬼怪们奈何不了他们也未可知。”
“别去想这些了,安心守门。”分队长摆了摆手,身旁的士兵们立刻安静了下来,他看了眼石承等人离去的方向,说道,“听他们的口气,是要来城中报官的,没准他们在官道上看到了什么东西也说不定。他们是不是同谋,让孙大人和他手下那帮黑腰刀去操心吧。我们又没证物,难不成无凭无据地就要在城门口把他们绑起来不成?”
众士兵皆言有理,众人便各归各位,继续守门去了。
走在云丘城的大街上,看着随处可见的紧闭的门户和乞丐,吴能不禁有些叹息,“云丘城可是这渠郡的第一大城啊,上次我路过这里时,城中的集市能摆满这一整条街,没想到八个月没来,整个城市都凋零到这种地步了。”
石承轻声说道:“大城尚且如此,斜阳道旁的那些小的城镇不知道现在又是何种光景。”
说话间,三人已经穿过了整个集市,又沿着一条石板路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到了云丘城的衙门外了。
石承走到鸣冤鼓前,拿起木槌,“咚”“咚”“咚”地敲了起来。鼓声响彻了整个衙门内外。路过的百姓看到这阵势,纷纷交头接耳,不少人伸长了脖子,向石承他们这里看了过来。
很快,一名灰衣衙役打开了侧门,向石承他们走了过来。
“鼓前何人?尔等击鼓所为何事?”那名衙役问道。他的语气不是很好,脸上也满是疲惫。
石承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差爷,在下石承,我身后二人乃是在下的同伴,我们一行三人在斜阳道上发现了一个无人村庄,我们怀疑村子里的村民可能已经遇害了,因此特地来此报案。
那名衙役听到了这等骇事,却并不惊讶,他有些狐疑地扫视了石承几下,然后对他说道:“你们在这里站着别动,待我去将此事禀告上官。”
那名衙役走后,吴能有些着急地对石承说道:“石承,你怎么上来就自报家门啊,你别忘了我和你可都是在红木城那边的官府挂了号的。万一他们把我们当通缉犯抓起来怎么办。”
石承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用担心,这天底下叫石承的人有的是。我又没有让红木城官府拿住,他们也没有查看过我的文牒。至于你嘛,我早说过了,红木城那边的人只知道你叫吴天师,谁知道你的真名叫什么。而且那边官府在追缉通告上把你我画的跟四不像一样,你根本不用担心他们认出你来。”
“好,我不担心。”吴能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石承又劝慰道:“放宽心,红木城和这里隔了不知多少里路,以南荒官府的效率,除非有人特意去查,否则的话,等那边的通缉令传到这里时,都不知猴年马月了。再说了,就算有人去查又怎样,且不论白家还有没有胆子不撤状书,我毕竟是丹师,还是药师商会的成员,就算真有什么不对劲的,我的手段还是能在这西漠国保我们脱险的。”
听完了石承的话,铁面抬起了头,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是丹师?”
“如假包换。”石承微微侧身,挡住了大街上吃瓜群众们投过来的视线,朝着铁面伸出了手,一团奇异的火焰在他掌心跳动着。
“我还是低估你了,难怪昨天你和那些巨猿交手时发出的烈焰气刃看上去那么奇怪,没想到这世上居然真的有丹武同修的丹师……”铁面的眼神愈发凝重,“你的丹火修炼的很是不凡,或许很快就可以以丹入道,进阶宗师了。”
“炼丹只是我的一个爱好而已,”石承收回了丹火,“我真正要走的道,并不在此。”
铁面还想说些什么,但此时侧门突然打开,打断了他。
刚刚进去通报的那名衙役走了出来,他脸上有些不善,身后跟着六名捕快。那名衙役一挥手,六名捕快把石承等人团团围了起来。
衙役摆了个请的江湖手势,对石承说道:“三位请进,孙大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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