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适时年已然是四十五六,但孤身一人,在院外叩门半晌,直到李木回应了才缓缓入内,可以说是给足了李木脸面。
李木当然知道,这面子是自己用拳头挣回来的,自己一个城外村里的百姓,身为太守的张九皋想要找到自己,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但是足足等了三天,高适才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要知道,自己这两个月在睢阳城到处打听,张九皋可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这其中的缘故,李木也已经了然于心了。
高适进门一看,李木正是他要找的人,而且的屋内并无他人,当时就放心了,李木在高适眼里毕竟就是个少年郎,又能有多大的心计?
“小郎君可还记得我?数日前在睢阳城的市集上面,小郎君的壮举我可是全都看在眼里啊!”
高适这话说的,语气倒是十分的客气,但是说完了之后,李木就冷哼了一声。
“先生的意思是,我成为了那一众恶少的首领这件事,先生已经完全看在眼里,而且当时的情形应该也已经被先生给记录在案了吧?我要是这一次不听话,那些恶少之前的行径我也自然就脱不了干系,对不对?”
“小郎君,你这话说的,实在是,实在是……”
高适是谁,那是后世流传的相当广的诗人,边塞诗大家里人家也是有一号的,不说能出口成章,也差不多了,但是今天,却让李木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给怼的有点不会了。
“实在是有点太直白了?先生在想本来我才应该是被吓唬的诚惶诚恐的那个,现在怎么还大言不惭的把你心里所想给说出来了呢?对吧?”
高适没想到自己刚一上来就被一个十五岁的山村少年掌握了主动权,有心发怒,但转念一想,自己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就又憋了回去。
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李木接连两天掰折了好几个人胳膊的事,高适可都是见证者,这一言不合就废人四肢的习惯,高适可不敢轻易点火。
“小郎君不要误会,我此来,实在是奉了太守的亲口之命,太守对于小郎君十分看重啊!”
“哦?那太守为何不亲自前来相会?”
高适发现自己真的是拿李木没什么办法了,这才几句话下来,就每每把自己搞的没法继续客气了,他也没想到,自己说出太守来,李木竟然还是这么一番神情,太守他都不感冒,他心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高适一时间也猜不透了。
看到高适吃了瘪,李木也知道差不多了,总不能让堂堂大诗人气死在自己的家里不是,而且平心而论,现在的自己真就没资格跟张九皋硬刚,只能争取点时间而已。
“先生不必当真,玩笑,玩笑!李木虽不过是个山野少年,但也知大唐盛世不易,这数日间,我已对那些恶少严加约束,不知先生可否观察到不同之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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