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替这些奴婢以及京营兵谢过圣上。”王承恩感动得快要哭出声。
其余明军也是用热烈的眼神看着朱高远,圣上仗义啊,这样的话就算战死沙场感觉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至少能替子侄辈挣个出身。
锦衣卫百户,大小也是个官身!
……
朱高远大方,李自成也不吝啬。
看完吴襄写给自己的亲笔家书,再从白广恩和唐通两人的口中得知李自成同意关宁军仍旧交由自己统帅,吴三桂终于笑了。
当下吴三桂对白广恩和唐通道:“广恩兄,达轩兄,请你们转告主上,只等安排好内迁的二十万辽民,我便立刻进京觐见。”
唐通笑道:“常伯兄这回想通了?”
吴三桂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吴家满门老小以及内迁的二十万辽民着想,做人不能够太自私。”
唐通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白广恩道:“这下咱们仨又能到关外并肩杀建奴了。”
唐通说道:“说到建奴,临行之前主上可是叮嘱过,由小弟率领本部一万兵马接替长伯兄镇守山海关,不知长伯兄意下如何?”
“这都是小事。”吴三桂笑着说道。
“我这就派人前往山海关通知高第。”
“达轩兄只管放心前去接收山海关便是。”
吴三桂心忖道,去关外跟建奴厮杀还是你们俩去吧,我反正是不奉陪了,这辈子都不想回关外与建奴厮杀。
只有跟建奴议和才能够有好日子过。
送走了白广恩和唐通,吴三桂又把王永吉和黎玉田请到行辕。
面对王永吉和黎玉田,吴三桂又换了另外一套说辞:“王督师,黎抚台,流贼势大并且已经成了气候,单凭我们关宁军一支孤军是无法战胜的。”
“所以呢?”王永吉阴沉着脸问道,“你要变节降贼?”
吴三桂道:“王督师请暂息雷霆之怒,这不过是缓兵之计。”
“缓兵之计?”王永吉与黎玉田交换了一个眼睛,沉声道,“此话怎讲?”
吴三桂说道:“末将表面上答应归降流贼,实际上则已经派胡心水率领一千家丁进入燕山深处寻访圣驾,只等迎回圣驾,两位军门便可效仿大唐故事,以圣上之名义借建奴之兵入关剿贼,再续我大明两百年国祚。”
“借师助剿?”王永吉和黎玉田勃然色变。
借建奴剿贼,这个想法他们并不是没有过,只不过从不敢在人前提起。
因为大明的朝堂上已经形成一种恐怖氛围,谁要是胆敢提出割土议和,谁要是敢提出遗弃祖宗陵寝南迁,就会遭受到天下士子的唾骂,御史言官也会发了疯般弹劾,内阁的宰相也会跟着落井下石,然后皇帝就会承受不住压力。
这种事多了,就再没人敢提借师助剿这茬。
可现在吴三桂居然当着他们的面提出来了。
吴三桂诚恳的说道:“两位军门应该也清楚,去岁建奴寇关,今春流贼兵逼京畿,圣上先后两次发下了勤王令,可最终应诏者寥寥无几。”
“为何?因为天下糜烂,实在是无兵可调了。”
“我蓟镇的关宁军已经是最后一支堪战之精兵。”
“所以,除了借师助剿,我大明已经别无他策。”
黎玉田长叹一声道:“事到如今,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然而借师助剿容易,事后需要付出的代价只怕也会大得惊人哪。”
王永吉默然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三桂说道:“建奴到底只是蛮夷,胃口再大也大不过流贼,流贼想要的是天下,是要夺我大明的国祚,而建奴不过想要些人口财货而已,顶天了效仿后晋故事,把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建奴总是应该够了吧。”
“也只能这样了。”
王永吉和黎玉田相对叹息。
送走王永吉和黎玉田,方光琛从屏风后走出来。
方光琛笑道:“只要稳住了王永吉和黎玉田二人,将来若真有借师助剿之事,这二人便是最好的替罪羊,到时候兄长不仅把事给办了,还不用留下骂名,而且铲除二人之后,朝中便再没有人可以节制兄长,届时兄长以武将身份入阁拜相也不是没有可能。”
“欸,你想的太远了。”吴三桂摆摆手道,“还是先想好眼下怎么办吧。”
“眼下要办的很简单。”方光琛笑着说道,“就是一个字,拖!看看建奴有没有出兵的意愿,如果有那就借师助剿,如果没有那就干脆点归降了大顺,顺便再把崇祯献给新朝,这样兄长至少可以封一个国公。”
吴三桂皱眉道:“还是希望建奴能够借兵。”
不得不说,吴三桂和方光琛真是有些天真,
对建奴或者说多尔衮的野心严重估计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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