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秋滒一向对自己的医术自负的,所以,刚才虽然很郑重的与林飞扬握手,但那只是和他的官身握手,心里却对林飞扬的医术不以为然的。但这回不一样,他是心悦诚服,这位年轻的局长,医术只怕在自己之上啊,不敢小觑。
林飞扬笑了笑说:“秋滒医生言重了,正所谓智者千虑亦有一失,愚者千虑也会有一得。《黄帝内经》秋滒医生必也是熟读的,里面对七情之伤可是描写得非常详尽,刚才秋滒医生气以漏了气之所致血必随之这一节,完全是因为担心小孩的伤势有点乱了而已。“
“是啊,受教了,作为医生,绝对不可以受外界或病者的病情伤势所影响,否则,一定会忙中出错。可是,人是情感生物,面对一个熟悉的孩子昏迷不醒,又怎么可能做到波澜不惊呢?”钟秋滒感叹。
林飞扬点头说:“这就正是我们需要继续学习,继续自我完善的修养。”
“领导…药煎好了…是不是让钟医生……。”两人正聊得起劲,李维新忽然插话说。
“啊…对对…疗伤要紧,钟秋滒同志,我稍后再打扰。”林飞扬一惊,暗道,自己的老毛病得改改,总是遇到同好就聊的忘乎所以。
“林局长,今天受教了,晚上,等晚上下了班,我请领导喝酒,林局一定要赏面,不要推辞。”钟秋滒也是性情中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医术比自己高的,自然是要痛饮一番的。
“哈哈,那就叨扰了,晚上见。”正合己意,林飞扬自然不会推辞。
车上,林飞扬问李维新怎么知道他在官村,李维新说,他并不知道林飞扬在官村,只是打听到官村的钟医生是太平镇上有名气的村医,所以他过来看看,想不到领导早到了。
“嗯,这个钟秋滒确实有几分本事,刚才那小孩的情况,一般的医生,根本无从下手。”林飞扬道。
李维新奉承道:“那他还是漏了最重要的,今天如果不是领导在,那小孩怕是要出大问题吧。”
“也不会有多大的事……。”林飞扬淡然道。
“总之,我觉得领导的医术比他好得多。”在这之前,李维新虽然从王山嘴里知道林飞扬是一个医生,但没想到医术那么了得的。
“那小孩子的事,怕是没那么容易完了,小虎不是说出事的地方就在前面吗?去看看。”林飞扬转移了话题,他并不喜欢别人奉承拍马。
“领导,要不…找一个地方您休息,这事我去打听?”李维新进卫生局也有几年了,这是一次抱大腿的机会,所以极力讨好林飞扬,希望也能挪一挪位置。
“废什么话,前面就是了,过去看看就完了,那么多事干嘛……。”林飞扬指了指前面的几家建材店说。
路边有几家卖钢材、石材、水泥和建机的店铺,那个卖石材的店子果然有一棵山桃树,不对,树是围墙外面的,是隔壁卖建筑机械这边院子的,只是桃树正好靠在围墙边,歪着向石材店这边长,远看,就如长在石材店的院子里一样。
“领导,关门了,两家的院门都上锁了。”李维新停车,下了车窗看了一眼说。
“嗯,我看到了,石材店出了事,人都去了卫生站,暂停营业正常,但这边…他们为什么也关门不做生意呢?这事只怕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吧。”林飞扬自语道。
“可是,领导,我们是卫生局的,不是公安局的……。”李维新这是提醒林飞扬不要多事,他很清楚这地儿的民风很彪,最好不要乱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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