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本…立本…快…快救救我堂弟…他被过山风咬了……。”领头冲进来的是一位农民打扮的大叔,看样子得有六七十岁了,但竟然声如宏钟两脚如风。
又有人被过山风咬伤,不仅曾立本跳了起来,林飞扬飞快扑向院子,有这么巧?又是过山风?
过山风蛇学名就是那声名远播的眼镜王蛇,注意了,是眼镜王蛇,不是眼镜蛇,虽然同一类,但却是两种蛇,眼镜王蛇真的是蛇王,这家伙是全世界个头最大的毒蛇,而且是唯一吃蛇的毒蛇,这恶霸,不仅吃其他蛇,还特别喜欢吃自己的同类。
所以,有眼镜王蛇的地方,方圆一定范围内,不仅没有老鼠青蛙等小动物,就连蛇都不会有,无论是有毒还是无毒的。这恶霸虽然霸道凶残,但一般情况下不主动攻击人,除非,干扰了正在抱窝孵仔的母蛇。
发冷发热,头晕眼花、呕吐流涎、视力模糊、胸口发闷、呼吸困难的病人…病人吐字不清、四肢酸软无力……。
没错啊,这些都是过山风中毒的特征啊。
但是,曾立本马上说:“你们肯定这是过山风咬的?谁亲眼看到了蛇?”
今天的这个伤者的伤口并没被破坏,很清晰的看到两个牙洞,只是,这两牙洞真的有点太大了,而且距离很宽,所以,虽然表面症状一切都与被过山风咬伤的症状相符,但曾立本依然认为不是过山风咬的。
可是,又是什么东西咬的?
“没…没看…只是…当时我忽然脚上一痛…痛,然后…然后一个东西蹿…蹿进草丛中,那动静和蛇快速逃跑是一样的…一样的。”也许神志不清了,也许这位衣着光鲜的富态大叔本来就结巴的,他说的很吃力,大家听的也很吃力。
“没见到为什么就确认是过山风了?”曾立本绝不会重蹈覆辙,不确定是过山风绝不打过山风血清。
一个穿得古里怪气的黑瘦青年上前说:“曾立本,这就是过山风咬的样子啊,我见过被过山风咬伤的人,就是我文明叔现在的样子。”
“前几天,有一个林场工人,和这位先生一样的症状,当时我就说了,虽然很像,但不能确定是过山风咬的,他们坚持让我帮他打过山风血清,结果…不是对症,自然是不能治病的,打血清后虽然稍为舒缓了中毒情况,但并不能解毒,后来送市里,脚都锯了,现在还昏迷在医院里,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曾立本扫了一眼众人说,“我不能确定他是被过山风咬的,所以,不能给他打过山风的血清。”
前一次的教训历历在目呢,怎么可能再犯第二次?曾立本这次坚定了决心,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自己不确诊的就不用药。
“曾立本,你要见死不救吗?我文明叔是香江大老板,你快快帮他把毒解了,多给你一两倍的钱还不行吗。”那黑瘦青年恶狠狠说。
“堂哥,我看他这个破地儿,药是假的吧,没听他说前几天有人也是被过山风咬了,结果要让他治成截肢还可能性命不保…文信伯伯,还是赶紧送我爸去医院吧……。”人群中穿得很时髦的一个女子说,听她的称呼,应该是伤者的女儿吧。
站在她边上一个男子也道:“就是,文信伯还说他医术好呢,我就是不信,一个赤脚医生的医术还能比得过市里大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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