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扬看完病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语。
“林神医,她的病怎样?有把握吗?”庄稼人对曾富生和林飞扬的态度都不好,对曾富生是厌恶,对林飞扬是嘲讽。
这也难怪,因为他觉得自己识穿了曾富生的热心,这家伙所以那么殷勤,时常给自己办这样干那样,又寻医又问药的,无非是他知道了自己妻子的身份来巴结,想因此获得某些利益而已,这种人他见太多了。
而对于曾富生口中的神医林飞扬,他是绝对不相信的,哪有那么年轻的神医?他甚至认为,林飞扬连一个中医生都不是,他可能就是一个江湖郎中。有那么年轻的中医生吗?那些有水平的中医生不都是白发苍苍的吗?
这其实也怪林飞扬,长的嫩长得帅,明明要三十了,看去却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好吧,林飞扬自从离开监狱医院后,已努力的做户外活动,希望自己能晒黑一点显老一点的,可惜时日尚短,还没什么效果。
“庄校长?庄院长?你是一个非常不负责任的人知道吗?”林飞扬很不爽这个清流的冷嘲热讽,直接出言怼回去。
“此话何解?”庄稼人并没生气,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有涵养的人,没必要跟一个江湖郎中至气。
“蒙老师已病了七年,为什么啊?是你没尽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是你让她延误了治疗,什么病都一样,越早治疗越有效,越早治疗越易治。你…你做到了发现就治疗吗?看看,这病历是怎么写的?第一次治疗是发现关节有问题后的一年,然后治疗不理想后居然中途还停了一年……。”林飞扬一点面子都不给庄稼人,不仅没称蒙瑛之为庄太或庄夫人,还敲着桌子质问庄稼人。
林飞扬这样干,是不礼貌和不专业的,他只是看不惯这庄稼人,所以故意的。
曾富生看到林飞扬竟然和庄稼人吵了起来…不对,竟然骂庄稼人,他不由得大惊失色,我的好兄弟啊,你这是干嘛?你是在倒我米吗?知不知道我多辛苦才和这庄稼人拉上关系,又多辛苦才说服他同意让你诊治啊。你…你这一嘴骂得爽,可我的一番苦心就没了啊。
庄稼人根本没想到林飞扬会骂他,愣住了,这…这年轻人和这个姓曾的不是一路人啊,他不是来巴结我的?
“你…你乱说…一直在治疗…看了很多医院……。”庄稼人结结巴巴道。
“那你有带她看过中医吗?你不是说你是文人吗?说自己是清流吗?你是装的吗?竟然连老祖宗留下来的医药都不信?哼,你就一假清流,骨子里媚洋……。”林飞扬越骂越气,几乎要指着庄稼人的鼻子骂了。
“你乱说…我没有…我是一个纯粹的文人,我是一个爱国的文人,我国数千年的文化传承,是世界上延续最长的文明,哪是区区几百年的洋鬼子可比的…你不要诬蔑我,我从来不媚洋……。”庄稼人急了,跳起来和林飞扬对骂。
曾富生大汗…靠,这两人…这俩都是什么人啊,为什么吵?吵啥呢?
“两位…两位…院长…飞扬兄弟…你们…你们……。”曾富生是来“卖交情”的,说话自然不敢大声。
但蒙瑛之却不用顾忌,她大喝道:“都闭嘴……。”
林飞扬和庄稼人闭嘴,但两人像斗鸡一样,盯着对方,用眼神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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