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显得有些重男轻又,但事实上就算宰相家,儿子也确实比女儿地位更高。
陈润娘舍不得把儿子留下,
但也知道樊玄符的要求也不过份,本来在其它贵族豪门里,妾侍就算生儿育女,但儿子也不能叫妾侍生母为娘的,只能叫姨或姨娘,妾生的孩子得喊父亲的嫡妻为娘。
如果正妻愿意,妾侍甚至连抚养自己生的儿子都没资格。
武家情况要好的多,武怀玉没这要求,樊玄符也不在乎,各自生的孩子各自带,妾生的孩子也可以喊妾侍生母为娘,
但说到底,妾侍其实对孩子没有亲权,樊玄符说把孩子留下,陈润娘就不能带走。
“我也知道你肯定舍不得,可孩子毕竟才五岁,岭南又向来瘴疫之地,”樊玄符说道。
陈润娘犹豫再三还是只好点头,“那就让三郎留在长安,我带十娘去岭南。”
樊玄符让人去叫了裴兴奴和裴玉奴二妾来,问她们愿不愿意去岭南服侍怀玉,二人倒是没半点犹豫,
她们都只生了个女儿,如今也还年轻,孩子也不小了,当然希望有机会再多生几个孩子,要是能生中个儿子就最好了,可是怀玉都不在长安,这哪来的机会生孩子。
就算怀玉在京,这么多妾侍,也难得有机会服侍一回。现在跟陈润娘去岭南,虽说远了些,但相公身边也没那么多人啊。
那个芙蕾斯塔以前不过是个外妇,跟着怀玉南下,不就近水楼台先得月,半路上就给怀上了,命好还一次生两,一儿一女,羡慕死个人。
事情说好,便各自开始做准备。
陈盛和李德奖在平康坊的芙蕾斯塔酒肆的一个包间里会面,
“称心被杀了,”
“秦英、韦灵符、朱灵感都被诛杀,”
“西华观和会圣观也都被抄灭,”
两人汇总着最新的情报,都是面色凝重,这神秘面纱刚刚揭开一角,结果就没了,
“太子已经许久不曾露面了。”
“圣人在金殿上说出了设无太子这话。”
两人身处局外,虽说都是四五品的官员,能服绯佩银鱼,但是现在发生的这些事,他们想查却也没法查,无从下手,感觉如雾里看花。
“今早,我收到了一个口信,有人让我不要再追查此事了。”李德奖叹气。
那个口信明显带着警告的意味,可他不知道是谁传的话,想通过那个带口信的人查,结果那只是一个乞丐,收了两个蒸饼给他带句话,想往上查,线索断了。
“我出来前,我阿耶叫我到书房聊了会,也暗示我不要再跟此事牵扯。”
陈盛惊讶,连李靖都出面了,看来这个事情确实碰不得了,事涉东宫,滋事体大,但现在秦英等人被诛,他们的罪名却跟东宫毫无关系。
细细思量,就能明白过来了。
“到此为止吧,咱们把知道的都告诉相国,其余的先不管了。”
现在的情况,他们想管,也管不了。
盖棺论定,这已经结案了。
“相信相国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陈盛道。
其实他们两个基本上都能推测到东宫大概发生了什么,也能推测出为何圣人会跟太子现在这关系,但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李德奖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
“既然如此,那你就收拾一下,赶紧离京回岭南吧,别继续在长安呆着了。”
陈盛点头,“好的,我会带隐娘一起去广州。你呢,最近柴二房二,有没有纠缠你?”
李德奖哈哈一笑,“公孙三娘现在是我的妾侍,我已经带她回代国公府见过我阿耶和阿娘了,户口都落到我家户籍上了,房遗爱和柴令武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跟我找麻烦。”
“哈哈哈,确实,你阿耶可是当朝宰相,你还是正四品的左卫中郎将呢,那两纨绔确实不敢招惹你。”
虽然房遗爱的爹也是当朝宰相,
可公孙三娘都已经是李德奖的妾了,房遗爱没理由纠缠此事,否则就是无理。
凡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就算公子们的争斗,也一样要师出有名。
陈盛感叹了一句,“可惜离京前,没法见上太子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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