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台。”刘铄扭头望向陈宫。
“在。”陈宫揖了一揖。
“你先代我赶往东界军营,做一些前期准备工作,该有的威慑要打出来,不得有误。”
“诺。”
虽说目前刘铄受限于身份,不能出郡作战,但这只是名义上的规矩而已,在现在这个礼乐纲常崩坏的时代中,这些规矩是束缚不了人的。
刘铄此前是因为刘岱的原因,这才故意把这种规矩摆出来,但现在刘岱已经战死,那么一切自然是以实际需求为准。
陈宫铿锵应命,拍着胸脯保证道:“主公放心,交给属下即可。”
刘铄颔首点头:“快去吧,刘岱战死,前线群龙无首,现在最容易出事儿。”
陈宫简单恩了一声,旋即躬身倒着离开大殿。
*****
濮阳。
驵会二层,靠窗位置。
苏双呷口茶,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百姓,面上浮出一抹淡笑。
最近东郡、陈留债券的价格走势,完全附和他的预期,竟然已经跌倒了一万一干石左右,或许要不了多久,便能跌破发行价。
而他现在手上可是掌握了大量的粮草,随时可以低价抄底,狠狠地赚上一笔,这其中的利润绝对要比他贩卖货物,暴利得多。
哒!哒!哒!
正当苏双喝茶的时候,屋外传来一阵疾促的脚步声,紧跟着,便是吱呀的推门声响起,熟悉的面孔再次赶到面前。
“世平,价格是不是又跌了?”
苏双依旧稳坐如泰山一般,表情极其淡定。
“恩。”
张世平则是飞快点点头,黄豆般大小的汗珠,顺着额头、鬓角,哗啦啦淌下:“已经跌破发行价了,但这一次与苏兄的预期不同。”
“哦?”
苏双不慌不忙,饶有兴致地道:“如何不同?难道跌幅很大?”
张世平喉头滚动,面色阴沉,略一停顿,方才言道:“根据可靠情报,兖州刺史刘岱竟然惨死在了战场上,其部大将王肱也被黄巾诛杀。”
“兖州各大士族竟然以九干石,甚至是八干石的价格在往外抛债券,更有甚者,已经到了七干五百石左右,简直是给钱就卖。”
“他们都说......都说......”
张世平喘口气,终于还是艰难地道:“都说兖州肯定保不住了,至少济北国是保不住的,只要济北国一破,东郡肯定会受影响。”
“虽说刘郡守已经把兵马调往东界,但青州黄巾数量太多了,东郡又是狭长的地形条件,他们只要想打,郡守根本拦不住,庄稼肯定会被破坏。”
“而且,根据从官府方向透漏出来的消息,据说某些县令已经开始准备镰刀等,一旦事态发展超过预期,便要组织百姓收割庄稼了。”
苏双惊得是目瞪口呆:“胡闹,现在怎能收割庄稼?”
张世平岂能不知苏双的意思:“现在时机虽然不好,但也总比被青州黄巾糟蹋了好啊。”
苏双咬着牙,皱着眉:“该死,不过是青州黄巾作战,一个堂堂的兖州刺史,怎么可能被黄巾诛杀?”
张世平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捶胸顿足:“谁说不是呢,他可是三军主将,居于后方指挥战斗才是正道,上战场杀什么敌啊!”
“杂碎!”
言至于此,张世平直接爆了粗口:“现在倒好,若不是徐晃将军引兵及时赶到,或许此前一战,兖州联军必然损失过半。”
“你说什么?”
苏双猛地一顿,眼神骤亮,扭头瞥向张世平:“徐晃将军如何?”
张世平先是一个愣怔,随后实言相告:“徐晃将军引兵及时赶到,击溃了青州黄巾,方才保住兖州联军,否则兖州联军怕是要折损过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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