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抱着双拳,满脸可怜的向那三个壮汉求饶道。
张良询问似的看向了云涯。虽然这事儿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但张良还是决定先看看云涯的意见。
“走,去看看。”
“码的,在我们沙之佣兵团的地盘上摆摊不交摊位费,见着大爷们来了,还他妈的连个路都不让!老家伙,我看你是想要找死!”
虽然那老者已经在求饶了,可三人之中为首的佣兵还是不肯算了,依旧在骂骂咧咧的。
“这位老兄,这怎么回事儿啊?”云涯向人群中一个人搭讪的打听到。
那人本来正不耐着呢,可一转头看见云涯的装束,脸上立刻就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呦,这位少爷外地来的吧?”
得,看起来还找到一个本地人。
“这呀,是我们石漠城三大佣兵团之一,沙之佣兵团的人。”
“沙之佣兵团?”云涯假作不解的问道。
“对,沙之佣兵团那是什么人?那可是我们这儿最久的佣兵团了。可是这佣兵团的人吗……”说到这里,这人啧啧啧的摇了摇头,脸上似乎很看不起对方,但隐隐间还有一种恨不能与之为伍的感觉。
感叹了一下,这人又继续说道:“这不,这老头也是倒了霉了,平常在这儿摆摊也就摆了,被人家抓到顶多就是多收两个铜币。可这老头可能年纪大了没力气,推着一车货一下就撞到人家佣兵团的车队里了,就成这样了。”
云涯皱眉看向了中间,之前因为人群遮挡的缘故,他还没有看清楚,原来这三个佣兵身后还有着两辆蒙着黑布,看起来方方正正的大车,不知拉着什么东西。
“云兄……”张良询问的看向了云涯。
云涯点了点头,给他使了眼色。看起来,这沙之佣兵团倒还真是有够飞扬跋扈的。若是在皇朝之内,敢私立名目收不知来由的杂税,盘剥百姓,那掉脑袋都是轻的。
“住手!”得到云涯首肯,张良立刻就喊了出来。
那几个佣兵顿时就停了下来,短暂的愣神之后,就是一阵的羞怒。哪里来的王八犊子,敢在石漠城对他们沙之佣兵团的人吆五喝六的。
“谁啊,想死吗!”
“给大爷滚出来!”
那几个佣兵厉声呵斥道,他们看向的地方呼啦一下就散了开来,将张良给露了出来。
为首的那个佣兵脸色一狞,快步冲了过来,边走边撸起袖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骂道:“小王八犊子,刚才是你喊的!”
许是飞扬跋扈惯了,这佣兵上来便挥手就打,丝毫不把张良那一身看起来便很不凡的服饰放在心上。
啪……
下一刻,张良抬起了手,死死的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那佣兵顿时眼睛瞪的老大,想要使劲儿挣脱出来。可是对方那看起来跟女人一样纤细的手腕却宛如钢筋铁骨,怎么都摆脱不了。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佣兵脸色微变,却仍色厉内茬的恐吓起了张良:“小子,你不怕死吗,竟然敢在石漠城得罪我们沙之佣兵团!”
张良冷哼一声,常年身居高位的威严气度顷刻间释放了出来,压的那佣兵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鹅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肆无忌惮收取所谓摊位费,视律法如儿戏!肆意欺凌弱小,此为不仁!仅仅因为路人一言便妄图施以暴行,此为无礼,该打!”说打就打,张良手中的陡然出现了一把折扇,反手一扇子便抽在了那佣兵的脸上。
张良手中的折扇是涂山容容特意寻找的一棵千年湘妃竹制成,坚硬程度丝毫不输一些神兵法宝。那佣兵一下就被抽懵了,脸上出现了一道通红的印子,火辣辣的烧疼。
“王八蛋,你!”
“不问缘由,便出口伤人,最为恶毒,还是该打!”
啪……
又是响亮的一扇子,看的周围的人都觉得脸疼。
张良好像抽上瘾了,左一扇子右一扇子,抽的那佣兵连方向都分不清了。甚至另外两个佣兵反应过来,使着斗气冲过来的时候,被张良一扇子就抽散了他们的斗气,啪啪又抽了两下。
一旁当吃瓜群众的云涯心中不由莞尔,真没想到,他的相国大人谋圣张子房居然还有这样率性而为的一面。
连抽了十来下,几个佣兵就是再怎么笨也反应过来,这是惹到他们招惹不起的人了,留下两句狠话,连车子都顾不上了,连滚带爬的就逃出了人群。
佣兵们狼狈的样子让看热闹的众人顿时哄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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