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和池琼不知何故,正要发作,可一想刚才那人喊他们为妖人,如果他二人真的现形,岂不正中了人家的下怀?故而暂且忍了下来,忙抱拳问道:“慢!慢!我二人只是前来寻人,究竟为何要捉拿我们?”
“哼!为何要捉你二人,等进了院子,我师父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速速绑了,去见师父!”那人刚说完,众人便一拥而上,前将他二人扭押了起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二人想着这也许只是一个误会,进去说开了也就是了,于是便任由他们摆布,被扭押着进了院子。
众人吆三喝四地簇拥着二人来到正房前。
“哈哈!怎么样?我说仁慈的丁老爷,你看,我说得没错吧?这妖孽现在已经出现在了你的眼前,这下你不会再有什么顾虑了吧?”站在房门口的一个长须老道对着一个面容憔悴、衣着华丽的老人得意洋洋地说道。
林桑和池琼一听,心中便有些不安了,从那个猥琐道人的话中,他们能听的出,这丁家之事,好像是由于妖孽行恶所造成的似的。此事虽与自己无关,可毕竟身为山妖,即使是浑身是口,也是难以辩得清了。可就这样忍了,接下来他们还不知要怎样对待自己呢。
憨厚的林桑看了看池琼,见她轻轻摇了摇头,那意思是不要让他轻举妄动,先看看情况再说。
那有些驼背的老人激动了起来,“哎呀!真是天杀的,害我儿疯魔。还是道长厉害,今儿擒得此怪,快快将他们正法,救我儿性命!”说着,他还举起手中的枣木拐杖在空中挥动了几下。由于对妖怪的惧怕,他也不敢上前来打他二人。
“哎,我说仁慈的丁老爷,此事不急。他们虽有妖性,但我们却无权来杀死他们,还是交给官府,让他们来处理为好。”那狡猾的道人忙说道。
“让他们处理,他们要是不处死这妖孽,那我儿怎么能好?”
“这个丁老爷放心,有贫道在呢,这事很快就会有眉目的。”
“那好,此事就全由万能的道长来办,需要打点尽管开口就是了。”说罢,那老人便蹒跚着走开了。
林桑和池琼一听,心中便有些糊涂了,但这事明明与自己无关,可那道长为何要这样做呢?即使是将自己处死,那丁一苌的疯病依旧不会好的,到时就会露馅,那他图什么呢?
那个猥琐的道长狞笑着,对他的弟子们说道:“将这为害人间的二妖捆结实了,速速送往官府!”
“师父,他们既然是妖,若是发起威来,我们可是镇不住的。”一个弟子来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那长须老道扭头白了他徒弟一眼,悻悻地说道:“谁说妖就是有本事的,我说过吗?我说过吗?再说他们是不是妖那只是我们说的,别人如何得知?”
“噢,我明白了,他们根本就不是,只是师父想……”
“去去,就你聪明,赶紧去做事,在外面不要乱说话。”
那人似乎明白了他师父这样做的道理,于是忙招呼众人行动起来。
憨厚的林桑耳朵好使,他二人的对话,虽是声小,他却也听得一清二楚。他们不知我二人是妖,只是拿我们当妖?真是可笑,本不关妖的事,偏要拿妖来说事。捉了真妖,却又不识,只想用妖之名,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已。看来,人若是有所图,定是什么样的荒唐之事都会做的。想到这里,他便给有些疑惑的池琼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道:“蟹爪爪的,看来是这位道长误会了,只要跟官老爷说明了,自会还咱们清白的,妹妹不要怕,咱们见官去就是了。”
见他这样说,池琼也就放心了,有林桑在,想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一众张狂的小道押着他二人来到州府,为掩人面目,那老道还装模作样地在他二人额前贴上一道符箓。
老道提早见到了道貌岸然的郡守,向他秘密耳语了一番,并送上了一笔不菲的银子。
在这**的人世间,贪婪的镀金之手可以将公正推开不顾,肖小之辈的脏物往往成为枉法的贿赂。
接下来,那郡守并没有审案,便直接派人将林桑和池琼送往了梦城之外,郁梦山上的一座狱洞之中关押。说什么现在公务繁忙,暂且关押一些时日,择日再审。
这让耿直的林桑有些不明白了,如此简单明了的一件事,他们为何要搞得这样复杂?
其实,不光他不明白,就连那猥琐老道的一众弟子们也是看不明白。既然师父神通,说丁一苌的病是由妖孽蛊惑所造成的,如今已将妖孽擒获,且师父认定就是此二人。那将他们杀了,不也就将此事解决了吗?为何还要等待些时日,这不是让他们有机可乘了吗?
对!他们就是要让林桑和池琼有机可乘,这是那狡猾的老道玩的一障眼之法。
本来丁一苌的病是由于受到打击而产生的,可那老道为了掘取丁家的钱财,硬是说是受了妖气而病,便带着一众奸邪弟子,来作法驱妖。除了吃住不说,就是这整日里作法,那收入也是不菲的。为了能长期呆在丁家,获得更多的钱财,他便会想尽办法来哄骗那仁慈的丁家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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