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人家指点。”他客气地施礼道。
“你们这些文人,脸皮薄,说起话来总是文绉绉的。你刚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老人家说的是哪句?”
“就那个什么许?”
“噢,是遽如许。”
“对,就是这个。”
“唉!遽如许啊遽如许,就是我现在这个窘迫的样子。”清高的赤松涉苦笑道。
“哈哈,不瞒后生说,当初我刚开始做这个时,也是遽如许啊。”
“老人家玩笑了。”
“欸,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当初我比你还窘迫呢。那时没经验,一下子沏了那么多的茶,可没人来喝,全都浪费了。为此,我都心疼了好多天呢。”老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真的吗?”赤松涉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便不那么难受。一个落魄之人,若是碰到比自己更落魄之事,他的心里也就平衡多了。因为相比起来,自己的处境还不是那么的坏。是啊,做什么事是容易的呢,不经历风雨,又如何见彩虹?且慢慢熬吧。他安慰了一下自己,便收拾回家了。
时间是最好的打磨工,慢慢地它便将清高的赤松涉的某些棱角,给慢慢磨蚀掉了。接下来的时日,他渐渐适应了下来,便感觉好多了,已没有了刚开始时的窘迫。偶尔的也能碰上一半份生意,好歹先能嫌出个饭钱来。这让他信心大增,写起字来也是笔力见长。
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自己明明是没练过武的,可在高兴之时,却不经意间便能舞出一些功夫的招式来。另一魂魄的前身是练武的吗?他的名字为何是图特,不像是中原之人啊?随着他想起的东西越来越多,他心中的疑团也随着越来越多。
许是年龄增大或是那梵魂慢慢沁入的原因,最近他对女性越发的感兴趣了。原先认为丑陋无比的粉黛,此时却觉得越看越顺眼。女人扭动的腰肢是婀娜的,女人突出的胸部是圆润的,女人所施的脂粉是诱人的。这在以前,他可不是这样认为的。
帅气的他为自己的思想感到羞耻,身为读书之人,怎可下流了起来?可他却无力控制住自己的**。这种**,刺激着他那怯懦的心,使他鼓起本来所没有的勇气。对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总免不了在内心评判品位一番。啊呀!这不是本来的我,这是那个另外世界中的魂魄有些下流而已。然而,不管是那一魂,如今都是自己呀?
尤其是近日来,他注意到在冯老爹的茶摊之上,有一打扮入时、雍容华贵的美丽少妇坐在一个角落之中,悠闲的品茶,身旁的小丫环在一边无微不至地伺候着。那妇人不时向他这里看来,而他也不时的向她看去。有时当二人的相互艳羡的目光碰触到一起时,帅气的赤松涉往往是红着脸迅速低下头,而那美丽的妇人却是优雅地向他点头微笑一下,这让他内心狂跳不止。
他心中纳闷,看那妇人应是出自大家,为何要在这小茶摊上饮茶?且要如此关注自己呢?
其实他所不知是的,这位妇人是这茶摊的常客,已在此有近三年了。
慢慢的,到后来,内心有些骚动的他也就不再害羞,有时也会冲她点点头。可二人从未说过什么话,那美丽的妇人也从未到他的摊前看上一眼,只是到了时间,便在丫环的陪同下,轻盈地走开,那袅娜的身姿,让赤松涉有些神魂颠倒。可一想到那是有夫之妇,他便抑制住了自己的**,想着我若娶亲,自是门当户对的处子之身。当然,这是后话,因为以他目前的境况来说,又有谁会肯嫁与自己这穷酸?
只是心中想想,找个安慰罢了。
心态放轻松了,待人也就和善了。很快他便与附近的生意之人热络了起来,自己的生意也比之前好了不少。那朴实的冯老爹看到他这情形,自然也是喜上眉梢。
平和恬静的日子,这是人人都向往的。可人的生活正如那阴晴不定的天气一样,不知何时来块云彩,就会下起滂沱大雨,弄不好,还会把人浇成个落汤鸡。
是日,天朗气清,赤松涉一如往常,熟练地将各种工具摆上,将做为招牌的字幅挂好,一切做完,便悠闲地喝起茶来。那迷人的妇人也是如期而至,她向赤松涉笑了笑后,便淑雅地坐了下来。
这是这些时日来,不断重复的场景,也是赤松涉每天最为关心之事。现在每个人专注于自己的事情,都为这新的一天能有一个好的经历而庆幸。
然而,你想有个好心情,却是由不得自己。因为,大家都是小人物,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操控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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