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四人经过数日的行进,慢慢来到了舌垛山的地界。一路上还好,除了天气热了点,并没遇到什么让人揪心的事情。
是日,他们正慢慢走在一处林阴之地。点点阳光,洒落在地面,驳杂而又零乱。不时吹过的山风,清爽之极,让人为之精神一振。这车坐的久了,人也有些累。有些身僵的蚕月和黛衫便下车慢慢步行了起来,好活动活动筋骨。为了陪伴于她们,林桑和池琼也下马,跟她们一起往山坡之上走来。
爬上一个并不很高的山冈之后,众人都有些喘,便忙坐了下来休息。那碧绿的草地,坐在上面很是惬意,旁边的小溪潺潺而过,碰撞到山中砾石所发出的声音,轻柔缠绵。飞来飞去的蛱蝶,似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调皮的黛衫觉得好玩,便用手中的精美罗帕来捕打它们。惹得池琼和蚕月也心中发痒,便相继起身,加入到了捕蝶的行列。
那车夫想着她们可能得玩上了阵子,于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睡觉去了。
憨厚的林桑坐在一棵大树下,看着他们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很是不解地摇了摇头。捉这东西很好玩吗?我怎么觉得很是无聊呀,那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且还那么难捉,她们图啥呢?
女人心,男人心,虽说都是那一颗心,可是此心非彼心。你想东来他想西,你爱河来他爱树。只有你心沁我心,我心融你心,心与心相连,心与心相印,才能你想东来我去东,你爱荫来我栽树。
黛衫玩在了兴头上,忘却了蚕月已是怀孕之身。那蚕月此时也有些忘乎所以,尽情地嬉笑着。
她们的笑声,也引起了林中一人的注意。那人此时正在她们不远处的山林之中巡视,听到她的笑声后,便忙身这边瞅来,她只看见有三个女人在林间的草地上跑来跑去,心中很是惊诧。这是仙家之地,很少有人会到这里,她们为何会在此地?而且要跑来跑去。是妖?是人?她不能确定。于是忙往下走了一段,想看清她们到底是什么来历。
她走走停停,不时躲藏于大树之后,由于她的注意力始终放在了蚕月她们身上,却没有注意到树下林桑的存在。她慢慢来到了林桑所倚靠的那棵大树背后,仔细观察起了她们三人。
咦,其中一个怎么这么眼熟?她想了想却不敢肯定。
“啊呀!”只听得正玩得兴起的蚕月一声大叫,立时便倒了下去,原是草丛中有一块石头将她绊倒了。
黛衫和池琼吓了一跳,忙停下来,向她看去。我的天哪,黛衫脸色都有些发白了。由于蚕月被绊倒的地方是一个斜坡,在蚕月倒下去之后,便顺势往下滚去。
池琼也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立在了那里。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身影从大树后窜了出来,快速向倒地的蚕月奔去。
这一下,把有些瞌睡的林桑也吓着了,他本来在听到蚕月的叫声后,抬头望去,却不有见蚕月的身影,正纳闷着呢,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他感到不妙,忙起身紧跟了过去。
到此时,他才看清蚕月正在往山坡下滚去。来不及多想,他大叫了一声,猛的幻化成山猱之相,一个猛窜,便冲到了那人的前面。再一窜,便冲到了蚕月的前面,迅速转身后,将滚动的蚕月抱了起来。
那人见一个怪物出现,忙从背后将剑拔了出来,指着林桑大声叫道:“大胆妖怪,还不快将那夫人放下!可知姑奶奶的剑是专杀你等妖魔的!”
池琼见有人冲提着剑冲着林桑和蚕月去了,便也忙取了剑,跑了过来。
慌乱的林桑此时已认出了来人,便忙转化原形,高声说道:“映画勿惊,我是林桑!”
可为时已晚,映画的剑已然是冲着他去了,当看到他的确是林桑之后,急忙收手。还是没来的及,好在林桑也下意识地躲了一躲,才没伤到要害,那剑尖在他的胳膊上划了一下,并不打紧。
惊恐的池琼也听到了林桑叫她映画,忙将剑收了,来到林桑的跟前,顾不上跟映画打招呼,便来察看他的伤情,见无大碍,她那悬着心便落了下来。
而此时的蚕月却有些不好了,只见她面色发白,表情有些痛苦。
池琼忙从林桑的臂中接过蚕月,问她怎么了。
映画也是将剑收了,前来探看于她。
蚕月捂着小肚子,有些伤感地说道:“下部,好像要没了。”
“没了,什么没了?”憨厚的林桑问道。
“去去,你瞎打听什么!”池琼忙对他说道:“女人家的事,你一边去。”
林桑讨了个没趣,便怏怏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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