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个大妖怪，我们凭什么相信于你？”林桑大声问道。
那巨怪见林桑这样问，为表诚意，它在离众人还有一段跟离时便停住，并慢慢坐了下来。
“我不会伤害于你们的，那万牛王已被我们几个合力杀死了，它的牛也已归了我们几个，从今往后，我就是新的万牛王了，它的山洞现在就是我的山洞，我依旧会为你们提供保护，不过你们依旧得进贡活人，过去万牛王所享受到的，我一样要享受到，你们可否同意？”
村中之人都静默了，耿直的林桑他们觉得这很不合理，它自己养着那么多的牛，却还中吃活人尝鲜，真是有些匪夷所思。而且自己与池琼和徽音险些都成了它的盘中之餐，想起这个，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可在人家的地盘上，怎么也不好发作。
他看了看正在沉思的老人，小声说道：“要不还是将它灭了吧？”
老人摇摇头，“你灭了今天的万牛王，明天依旧会来另一个万牛王。”
“那我们就将它们全灭掉，据我所知，这一带的巨怪并没有几个。”
“即便是没的万牛王，可其它的野兽我们又如何对付？那些野兽虽没有这巨怪的能量，可它们更贪、更凶狠，不见得比这万牛王能强到哪里去。”
“可那送出去的鲜活的生命啊！”
“鲜活的生命又怎么了？我们活在这个世上，命并不比蝼蚁尊贵。在我等眼里，蝼蚁低下，可在那些凶狠的动物眼里，我们何尝不是低下的？我们尊重生命，可并不看重生命。生活啊，总得要有妥协的，率性而为，不是生活的本质。”
“可这也太……”
“你不必说了，我已作好决定，就按这位万牛王所说。”老人打断了林桑的话，坚定地说道。
这话被那耳尖的万牛王听到了，它笑着说道：“我说老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决定了不算数的。”
它的这句话，将众人的心又给揪了一把，不知这位万牛王又会提什么样的条件。
“你刚才也说全按过去的一切办理，如今你又要如何？”老人有些不悦地说道。
“也没别的，只因我那几个哥们帮我处理掉了老万牛王，我得答谢它们一番。它们也未曾吃过人肉的，所以从今往后，你们每年献祭的人数为两人，且是年轻的一男一女。”
“你怎么能……”有些村里人义愤填膺了起来。
“好吧，两人就两人，我们信任于你，你也要说话算话，要不我定会带领全体村民与你们拼个鱼死网破！”老人悻悻地说道。
“哈哈，到底是个老人家呀，识相，真识相！你知道我们巨牛家族是很讲道德的，你送我两人，也并不吃亏，为了补偿你多出的那一人，我也每年送你们一头牛。看看，我的可比你们的大多了，是你们占便宜喽。”
众人心中这个气呀，这都是什么逻辑？牛能与人相提并论吗？
可在那巨怪的眼里，人命并不比那牛命高贵，且在某种程度上，人的价值还不如一头牛值钱。
这老人的一再退让，让林桑他们很是气愤，可在这里他们是客人，说不上话的，所以只能是看着、听着，一点气力也使不出来的。
那新万牛王见它的目地已轻而易举地便达成了，于大笑着离去……
村中之人气愤难耐，将老人围在了中间，都埋怨他答应那巨怪的条件。
“我若是不答应，咱们全谷地的村民都会遭殃，你们若是有谁能保护得了咱们这几个村子，那我又何必作如此的艰难抉择？舍小保大，是我唯一能做的！”
他的话，让众人哑口无言，只得默认。
“以后不论是从谁家出祭品，粮食的补偿给他翻倍！”老人气恼地说了这一句后，便快步走开了。
“哎，那万牛王不是说还给一头牛吗？那牛该怎么分配呀？”有些人却没有眼色地问起了此事。
林桑细细品味了一下老人那时所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这天下之大，各种凶怪层出不穷，你灭得了这一拨，便会来另一拨。不受这一种的欺凌，便会受另一种的压榨。总之，生活在人世是痛苦的，这个怪圈人们也是无力打破的，处在这生与死的漩涡之中，总得要有妥协，方可保全大局。
从这一点上来讲，老人的做法是没有问题的。可就是每年两条鲜活的生命送与那怪物口中，这也实实让人憋屈的很。
无奈的三人相互看了一下后，便慢慢往回去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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