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旬担心慧空大师不相信,继而强调道:“大师,此乃我亲眼所见。”
慧空沉默片刻,笑道:“师兄他修为深不可测,又怎会受三师弟所害?三师弟为何要害他?”
波旬无奈道:“你们师兄弟之间的恩怨,我怎会清楚?慧能大师修为虽高,却是遭人偷袭致死,除了身边的朋友,一般人又怎能偷袭他?”
慧空渐渐收敛了笑意,问道:“师兄在什么地方受人所害?”
波旬道:“就在山下密林的一间小木屋里。”
慧空疑惑道:“那片密林里还有木屋?”
波旬连连点头:“大师,你若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
昨晚他背着肖雪琴一直都是朝着一个方向走,并且沿途留下了一些简易记号,若想回到小木屋那里并不是很困难。
慧空又问道:“小施主你为何断定杀人者就是我师弟呢?”
波旬道:“那和尚喊慧能大师为师兄,我虽未看清他的面目,但他体魄高大,与你相去甚远,想来就是你方才所说的慧净。”
慧空又沉默了,锐利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这位身材矮小的老僧缓缓站起,看得出来他在刻意压制着,只听他淡淡道:“施主稍等片刻,贫僧突然想起来还有要事要办,我去去就回。”
等他一离开后,波旬才摇头叹道:“出家人一向讲究六根清净,但遇到这样的事,谁又真的能放下呢?”
肖雪琴突然问道:“慧空大师急着去办什么事?”
波旬笑道:“办事是假,去找慧净对质是真。”
肖雪琴问道:“那大师他会不会有危险?”
波旬道:“你放心吧,大雷音寺内高手如云,慧净要是敢对慧空下手就是自寻死路。”
两人待在禅房里,一坐就坐到了正午。
慧空脸色阴沉地出现在门口。
波旬立刻道:“大师,你见到你师弟了么?莫非他跑了?”
慧空冷笑道:“师弟我已见过了,但他已有半个月没有下山了,贫僧真是糊涂,居然听信施主一面之词,害的我师兄弟差点反目。”
波旬眼珠子一转,已了解目前的状况了,他笑道:“慧净大师他不认?”
慧空冷笑道:“认什么呢?”
波旬笑道:“那大师现在准备怎么做呢?”
慧空正准备开口,肖雪琴已站出来道:“大师你不信我们一面之词,那你就信慧净大师的一面之词吗?这件事原本就跟我们无关,只是我们不想慧能大师就这么含冤而死。”
慧空合十道:“慧净乃我同门多年的师弟,我自然更信任他,但两位施主请放心,贫僧不愿冤枉任何一个人。师弟他功课尚未做完,晚间我会亲自带他来和你们对质,现在就辛苦两位施主了。”
他才出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又匆匆离去了。
但波旬和肖雪琴两人,已从贵客变成了阶下囚,被囚禁在这间禅房里。
肖雪琴忽然道:“大师果然不愧是前辈,就算不相信我们,也不愿错怪我们。”
波旬扶额叹息道:“肖雪琴你还是先想想我们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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