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能因为这事送命。
你们也别觉得我危言耸听,你们可能忘了,五年前,村里王麻子偷了公家一头羊,被抓进去吃了花生米,他全家人都在村里抬不起头,家里的孩子在村里被欺负,还有王二丫,她可是被逼得嫁了4十多岁的酒疯子,才刚二十五就活生生被磋磨死。
王麻子的侄子侄女们,这辈子都要披着贼侄子的皮过活。
你们还觉得你妈犯的是小事吗?还要求我们去派出所捞她吗?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全家人的名声,我爸妈的命,你们倾家荡产,把全家几两重的骨头都敲碎都比不起。
想要我们去捞人,就两个字,没门。”
王春来脑门上磕得乌青,皮肤太黑,也看不出什么表情,被吴秋月这一通话给震得坐到地上。
吴秋月对这个老实男人半点没同情,想到对他这样逼迫他们的行为非常反感甚至是厌恶。
既然知道她妈嘴巴毒,平日里还不帮忙规劝约束,现在知道祸从口出的厉害才知道来求人。
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好事,不是眼泪鼻涕一哭,就是他软他有理,逼着人改变主意。
“我要是你,这个时候就立马滚回家收拾你妈的东西,然后去镇上看她,顺便将吃的穿的用的东西给她送过去。”
经了吴秋月提醒,王春来跟他爸就知道求人没用,还是认下吴秋月的好心,决定回家里去收拾东西。
谁都没把这小插曲当回事,三个人一起回了吴秋月家,还没进门,就听见熟悉的尖厉嗓音。
“这咋还没回来呢,早知道就让我跟你爸一块进镇子了,你妹妹从小没吃什么苦,这万一被丧良心的马大妞给害得进去了,好歹我跟你爸也能替她,反正我们半截身子都埋土里,也不在乎那点名声。”
李二妮忙过来劝,“妈您可别说胡话,小妹是有大福气的人,咋能被只马王八给害了,您放心吧,害谁也害不到小妹身上,没准啊,小妹这会儿都在回来的路上呢。”
吴秋月浅笑地推开门,“4哥,你说二嫂是不是能掐会算,居然连我们回来都知道了。”
“月月呀!妈的宝贝心肝肉,你可回来了,妈都快担心死了!”
吴秋月看陈婆子满身大汗,赶紧拿帕子给擦了擦。
吴向北抻着脑袋凑过来,“妈,您这宝贝疙瘩不仅没遭罪,还把马大妞那老畜生犊子给弄进派出所里。”
“啥?!你说马大妞被抓起来了?”
“老4,你把话说清楚,到底咋回事啊!”
噼里啪啦一顿话飞,吴向北没半点隐瞒将事情绘声绘色讲了一遍。
那眉飞色舞的表情,配上时不时的动作,啧啧!这能耐不去天桥底下说书,屈才了。
这年头,农村人对法律法规真没什么意识,他们之前听见秋月要告马大妞,还以为也就关小黑屋教训呵斥一顿,没想到居然要被关里头三个月。
“该!让她嘴毒心黑,这下可算有地方治她。”
陈婆子是真恨毒了马大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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