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走到冷海的屋中,看着冷海沉睡的容颜,皆神色暗了些。
“你小子,还要睡多久啊?”陆青帆低声问道。
回答他的只有悄然拂过的微风。
是夜,云曦小院里摆了一桌好酒好菜,美其名曰“犒劳委屈的陆大人”。席间云曦充分发挥优势,将陆青帆的小碟子夹放得满满当当,势要让他好生补补。
陆青帆瞟了一眼自己眼前的几个菜肴小山,拿起筷子闷头干饭。
另外一边,冷川也有相同的待遇,只不过他的碗碟数量可比陆青帆的要多得多。
席后陆青帆告辞,云曦主仆收拾梳洗,躺在床上歇息。
静谧的夜色里,一股悄然涌动的黑色身影蓦地朝刑部而去。
刑部衙门内。
黑暗中,警觉的陆青帆蓦然坐直了身子,大褂一批便拎着长剑出去了。
地牢内火光冲天,几个值夜的差役拎着水桶快步来去,面上皆是惊慌之色。
看到陆青帆的一瞬,把头的差役神色一讪:“大人……”
“救火。”陆青帆不待他们细说,便快速冲进了地牢内。
地牢里有些陈年旧犯、还有牛敬源和辛藿。
纵火之人必然是冲着这二人来的。
果然,抵达地牢之后,陆青帆就看到差役扶着己经被憋晕的牛敬源往出走,他一把拽过此人问道:“辛藿呢?”
“在、在……”差役没说完,陆青帆便脚下生风、运功赶去了辛藿所在之处。
地牢内,辛藿己经被呛晕过去;换成旁人兴许能救回来,可辛藿的身子己经遭不住这般磋磨。
陆青帆二话不说,即刻将人背走。
“咚咚、咚咚!”
云曦小院。
听到房门被敲响的声音,云曦率先醒了过来,打开房门一看,就看到陆青帆衣衫不整地背着辛先生走了进来,缀在后面的冷川没有跟上,反而把门给三人带上了。
“怎么回事?有人要暗杀辛先生?”云曦惊讶地道。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牢牢记着。”陆青帆把人放下,抓住就要施针救人的云曦,抿唇道:“你和青果,都不能有差错。”
“好,你说。”云曦深知兹事体大,万不能含糊,认真地望着陆青帆,等待他的下文。
陆青帆俯首过去,同主仆二人低语了几句……
云曦和青果听完后不住点头,随即便开始忙活起来。
陆青帆识趣地从屋里出来,跟冷川一个守着冷海的房门,一个守着云曦的房门……
天光大亮,云曦一脸黯然地从房内走出来,她红着眼眶冲陆青帆摇了摇头道:“辛先生的病症本就在肺上、如今被呛过之后,俨然是救不回来了。”
陆青帆看着伤心却强行抑制的小女人,抿唇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
很快,刑部就发了讣告:凶犯辛藿所犯之罪令人发指、圣上下旨秋后问斩,岂料刑部走水、诸多凶犯受牵连濒死,其中病重的辛藿并未挺过来,己经身死。
刚一上衙的冉杓望着四处狼藉的刑部,喃喃道:“怎得一夜醒来,衙门就不像个衙门了?”
“走水了,辛藿死了。还有一个更可怕的……”从后面走来的任丹青用折扇挡住嘴巴,小声道:“逸王殿下要来刑部当差了,恐怕三司会交由他统领。”
冉杓闻言瞪大眼睛反问道:“怎得你比我还先一步知晓?”
他这个京城百事通己经不合格了吗?
“我早晨被陆大人拉起来了啊!”任丹青叹了口气,眼角眉梢都是小得意:“写辛藿身死的陈情,要给圣上交差的。”
冉杓:“……”突然觉得五品官的权力享受得没那么舒服是怎么回事?
“这不,来了。”任丹青说着,指了指冉杓身后。
英俊洒脱的逸王殿下身着月白牙色锦袍,手持圣旨,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大步流星地来了。
【作者题外话】:陆青帆:今日一亲芳泽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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