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吴才的话让施奕文的心里掀起一阵波涛,他没有想到陈义居然无耻到如此地步,更没有想到在这看似太平盛世的表象之下,还有如此这样人吃人的一幕。
见公子一副惊诧状,吴才摇头叹道。
“所以,在下才会自做主张,在公子拒绝时,出言留下浣姑娘,毕竟公子宅心仁厚,是万万不会苛待浣姑娘的。毕竟,我也是有女儿的人。”
吴义长叹口气,神情显得有些低落,最后又苦笑道。
“说出来不怕公子笑话,当年在下也是差点铸成大错……哎,罢了,我最见不得这种事情。”
“茂达……”
心叹口气,施奕文目光中闪过一道厉色。
“救人,我自然是愿意救,只是一想到那陈义,那种无耻之徒拿着用浣姑娘换来的“飞梭”挣到大笔的银钱,从此发家,我心里就是不甘啊!”
“公子以为,那陈义就能凭此发家?”
吴才冷笑道。
“姑且不说其它,这次咱们的飞梭一共卖了376家布庄,这些布庄现在看似要赶工请工匠制造“飞梭”,可是能赶多长时间?本就是一个简单的器件而已,于在下看来,短则半年,长则一年,各布庄的布机既会全都加上“飞梭”,甚至可能还会再快一些,他陈义既便是得了图纸又能如何?三五年月后,待到其它的工匠腾出手来,那还有他的事?”
冷笑之余,吴才见公子不说话,便笑道。
“其实在下心中所想,公子恐怕早就料到了,若不然以公子的性格,必定会加以反对的。”
望著窗外滔滔江水,沉默了半晌,施奕文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突然说道。
“茂达,南京应该快到了吧。”
其实,这也是端茶送客的意思,在吴才应下的时候,施奕文就离开了有些闷热船舱,来到了船边,置身于船上,感受着江风的清爽,他却又长叹口气,脸上又显出了几分无奈。
“奴婢谢少爷搭救之恩。”
恰在这时,娇柔的话声从身后传到耳中,回头看去,只见陈浣不知什么时候跪到了自己的身后。
“小浣,你这是干什么?”
在施奕文扶她起来时,只听到她说。
“方才吴先生与公子说的话,奴婢都听见了。”
跪在地上的陈浣抬头看着少爷,满面都是泪水。
“其实奴婢知道,姨父小时候请人教奴婢弹琴唱曲时,姨娘也说过,可姨父说,说……”
满面哀怨的陈浣哽咽着甚至连忙话都没说完。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安慰的哽咽不已的陈浣,施奕文说道。
“往后我这就是你的家了,过去的事就忘了吧……”
“嗯,婢子往后一定会尽心伺候少爷……”
施奕文低头看了一眼矮他许多陈浣,小姑娘也抬头看他,一双明亮的杏仁眼,睁得老大,她的脸上是一种娇羞的表情……
船又走了两天,便到了南京。在施奕文回到家中时,小怜、寇芸她看到少爷身边多出个丫环,在得知陈浣的遭遇时。小怜只蝗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便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
“小浣,或许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以后就把这当成自己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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