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钱磊,见过公子。”
揖首行礼后,钱磊看着面前这个年青的有些出奇的公子,直接挑明了来意。
“在下过去是同升钱铺的二柜,虽说去年官府才准商家经营钱铺,可私下里钱铺已经开了几十年,在下十二岁进钱铺,十九岁成为大伙计,二十三岁为二柜,也算是久于此行……”
在钱磊自我介绍时,施奕文打量着他,身个中等,体形很胖,瞧着相貌憨厚,看起来怎么瞧都不像是钱铺里的二柜。
打量着他,施奕文笑问道。
“既然钱二柜如此深得同升铺的看重,为何要来我这小铺?”
“回公子,实话不瞒公子,其实,在下一直有意说服东家东西长安街开家钱铺,只可惜,东家不听在下劝说。现在公子于这开了钱铺,在下自然想来此毛遂自荐。”
居然是过来毛遂自荐的。
“哦。”
钱磊的回答,让施奕文眉头微挑,吴才则诧异道。
“这是为何?长安街可不是什么热闹的地方。”
“确实不热闹,可是却有生意,估且不说其它,就说宫内的宫女、太监,虽说大多贫寒,可手头总有些许积蓄,因为人多且鱼龙混杂,要么是寄存于商铺,要么是埋藏于宫中某处,总是多少不便,所以在下以为要是在钱铺开设存贮,必定能够获利极多。”
钱磊的解释让施奕文的眼前一亮,这两天他也研究过钱铺,现在的钱铺专营银钱兑换,经营品种单一,毕竟,现在的钱铺还没有演变成钱庄。所谓的“会票”往往都是由实力雄厚的商号发出,而不是钱铺。至于存款业务更是没有。
“嗯,钱铺确实应该开设存款业务,可存款业务如何开展,又怎么能让人愿意到这里来存款?”
存款,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让钱磊的眼前一亮,立即称赞道。
“公子所言甚是,这银钱存贮可不就是存款,在下以为,这存款可以息,目前京师有两种存款的方式,一种是寄存于他处,而接受寄存的财主或商铺也不以之为
资本进行营运;还有一种是要求利息的,接受存储的财主或商铺也以之为资本进行经营,但是后者颇有风险,毕竟是财主、商铺拿存款经营,生意有赔有赚,自然也就有了风险,而且双方还需要约定每年只得取息,少则数年,多则十数年,往往只有极为可靠的商家,他人才敢如此。所以在下以为,如果我们接受存款,给予利息,必定可以吸引外人往我们这里存款。”
“给利息的话,我们凭什么挣钱?”
吴才不解的反问道。
“自然是要把银子借出去,有人往我们这里存,然后我们再借给商家,京中经商者岂止万家,需要临时周转的又岂止千百家,这周转借银,短则数月,多则一年,利息至少在一成以上。”
“借给别人,那不是一样有风险吗?百姓又怎么愿意承担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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