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荣趴在妈妈怀里,怯生生的说:“谢谢,关心。”
何委员笑了,摇了摇头,回头看了郑部长一眼。
郑部长说:“那个,张景义同志,你还有没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提出来。”
张景义摇了摇头,张景礼说:“有,有,领导,我姐想带孩子去本溪,能不能行个方便?”
郑部长想了想说:“现在一切凭本凭票,管理非常严格,就是这么过去,也会是个问题,这样,你能不能在那边找个接收的地方,落户的地方,迁是没问题的,到时候来找我。”
张景礼说:“行,好,我马上联系,谢谢领导了。”
郑部长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说:“这是,省里和县里对华奇同志的补贴,张景义同志,你签个字。”
张景义走过来,接过郑部长递过来的笔,在指定的地方规规矩矩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眼泪却忍不住涌了出来,耳边又响起刘华奇的声音:我的景义是聪明的,字写的也好看,要不要多学一些?
郑部长看了一下点点头,把牛皮纸袋递给张景义,说:“那,就这样了,你节哀顺便。有什么事儿来倒里找我。”
何委员把手里的三百多块钱也递给张景义,说:“那就这样,我们就告辞了,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政府。”
送走何委员和郑部长,张景义和张景礼进了房里,张景义四下看了看,叹了口气说:“搬吧,早晚也是走。”
东西没有多少,张景义收了一些照片,拿了些刘华奇的私人东西,又收拾了一下两个孩子的东西,她自己也就是几件衣服,装了两个皮箱,老大老二拎着,一群人出了屋来。
站在院子里,牵着刘金荣的手,张景义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间曾经带给她无限欢乐的老屋,扭头出了院门。大门在身后关闭,也断绝了张景义的最后一丝留恋。
带着两个孩子到刘华奇坟上烧了些纸香,让两个孩子再给爸爸磕了几个头,含着泪水,张景义跟着弟弟离开了这个曾经幸福快乐的县城,也是让她伤心欲绝的地方。
仿佛一辈子的酸甜苦辣,在这里她都尝尽了一样,心中有伤痛,却没了不舍。
“妈妈,我们是去哪里?”
“舅舅家。”
“我们还回来吗?我还想上学,哎呀妈妈,我的书包,我的书包。”
“不闹,妈妈再给你缝一个好的,咱们不回来了,在别的地方也可以上学。”
刘金荣懂事的点了点头,紧紧的闭着小嘴巴,眼泪却控制不住的往外流,她用小手捂住鼻子和眼睛,那个心爱的书包,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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