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云兄!幸会幸会!”
庄别时连忙也拱了拱手,面露喜色,却忽的又惊讶的问了一句:“那个……云兄,我听你们前来是来谈判的,这谈判已经谈好了?”
云书贤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哎,我等倒是带着诚意来谈谈,可奈何温煮雨温首辅不给咱脸面啊!”
“这不,温大人将我等给凉在了一旁,我等闲来无事,便寻思来找花老大人围炉煮茶……庄兄还在这太学院任教?”
庄别时摇了摇头:“五年前调去了国子监……不是,云兄,我咋听这谈判安排在昨儿个辰时?”
“咱们的门下侍中程老国公可是在鸿胪寺等了你们半天,结果你们没来,后面才又听是贵国太子染了风寒……殿下好一些了没有?要不要请御医去给殿下看看?”
“啊,这就不必了,我等带有随行御医。”
云书贤摆了摆手,并没有向庄别时介绍太子吴谦,而是转移了一个话题。
他指了指这碑文,“庄兄,这……真的是李辰安的话?”
庄别时微微一笑:“云兄不必怀疑,这等言语,当然是摄政王亲口所!”
“……这么,这位摄政王不仅仅是学富五车那么简单了?”
“可不是么!”
庄别时一捋短须,极为骄傲的挺直了腰杆,脸上红光焕发:
“天下之才若有一石,摄政王当独占八斗!”
这格调就很高了,一旁的吴谦心里就很不服气,便看向了庄别时,又听庄别时豪迈的道:
“咱京都流传着一句话,天既生我李辰安,必将风骚文坛五百年!”
“摄政王可不仅仅是诗词文章了得,他的思想,他的胸怀,他的治国理念,他的……”
“总之,咱们这位摄政王啊,当是千古第一人!”
“云兄若是在玉京城多呆上一些日子,当会明白我可不是在胡言乱语。”
“对了,云兄想见花老实在有些不巧。”
云书贤一怔:“花老不在这太学院?”
“嗯,花老受摄政王之启迪,决定游学天下,他在年三十就已离开。”
〹“……他去哪里游学?”
庄别时摇了摇头:“这不知道,花老桃李满天下,不好就跑去了某个不知名的乡塾教书去了。”
云书贤颇为遗憾,此刻才注意庄别时的手里捧着一本书。
“庄兄这是……?”
“啊,国子监新编撰的教案,这是初稿,我这不正要送去太学院给教习们看看。”
云书贤微微一愣,通常而言,一国之教案不会轻易改动。
因为这东西是供给全国的学子去学习的东西,科考将以此中内容为准。
要变动教案的内容是一个巨大的工程,除非是有了不得的名篇需要添加于教案之中让天下学子去学习……
“莫非哪位大儒又有了精妙著作?”
庄别时咧嘴笑道:“是咱们的摄政王有一名篇加入其中。”
云书贤和吴谦等人一听又大吃了一惊。
云书贤俯过身子,好奇问道:“能否给老夫瞧瞧摄政王这一名篇?”
“当然可以,”
庄别时翻开了手里的书递了过去。
云书贤接过一瞧——
《卖炭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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