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导演，你来问我？”蓝芩瞪大了眼睛，“那《除恶》也不是我们公司的作品啊。”</P>
“对。”</P>
高大炮挠挠头，掏出手机。</P>
这时候的收视率应该早就公布了，作为导演，手下肯定会有人跟他公布数据，所以他翻看了一会，瞅了瞅，然后点击语音键，破口大骂：</P>
“才百分之2的收视率，你说说说说个锤子，那收视率还是最开始的时候的，你也不看看最后，连百分之一都上不了，还跟老子说起飞了？我把你起飞了你信不？”</P>
说着，他对准《狂飙》的收视率数据，拍摄，并发送。</P>
又发语音：“《狂飙》在这，咱们这电视剧还能有一的收视率，估计就是这世界的瞎子都被咱洗脑了，别笑了，他娘的，丢脸！”</P>
...</P>
收视率这东西并不是秘密。</P>
在路扬他们得到《狂飙》收视率的时候，其他影视公司也通过自己的关系搞到了数据。</P>
甚至开会研究。</P>
原因很简单——</P>
路扬这小子的作品，本来就很有值得学习的地方，只不过之前他的大多数作品都是歌曲，而写歌这东西要天分，学习的意义并不是很大。</P>
就像中国风歌曲，路扬都放出来多久了，也有不少人跟着学习，但是他们就是写不出路扬那几首歌的味道。</P>
可现在不一样。</P>
电视剧这东西，可以学的东西可太多了。</P>
之前的《爱情公寓》，还有前段时间的《武林外传》，不少影视公司借鉴其中卖点......</P>
说白了就是抄。</P>
他们抄着路扬影视剧的核心，由此做了几部大差不差的电视剧，然后都赚了不少钱。</P>
也因此，在《狂飙》出来的第一时间。</P>
他们就开会，进行抄袭。</P>
哦，是学习，没抄袭那么过分，至少要藏着。</P>
幻想影视公司。</P>
总经理站在中央处，看着和台下一众高层，认真开口说道：“《狂飙》，你们怎么看？”</P>
台下讨论起来。</P>
“很棒的一部电视剧，路扬编剧的实力比原来要强太多了，但是恕我直言......这种类型的电视剧，我们复刻不了。”</P>
“是的。”又有一个人站起来开口：“这部剧太需要编辑的功底，而且大家发现没有？里面的每个人都演技在线，想要复刻这种条件......太难。”</P>
“把那种没有演技的人扔了不行？”</P>
“你扔了试试？来，你去扔一个看看？”</P>
“......”</P>
好好的一个会议，又差点吵了起来。</P>
其实总经理也知道他们在吵什么，无非是演技派和流量选手的斗争。</P>
这种东西已经存在了很久。</P>
影视剧不是只有一个投资人的。</P>
通常来说，那些娱乐公司也会掺上一脚，送钱送资源，要求就是把自家的流量小生送过去，顺带出演主角或者主要配角。</P>
说白了就是塞人。</P>
你想不要，可以啊，但是又能有多少人买单呢？</P>
前几年，国内的大部分观众可都是喜欢流量明星的，风气就在那摆着，用流量明星拍戏就能赚钱，在这样的基础上，谁特么还好好拍戏？</P>
谁特么还要那种......拍得久，还动不动就要再拍几个镜头的老戏骨？</P>
糊弄糊弄就完事了，至于观众，他们也是这么糊弄过去的。</P>
但今天......</P>
总经理的心思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改变。</P>
“如果我们学习路扬的方法，不要任何的流量明星，全部上实力派，也不要他们的名气。”总经理顿了顿，又说：“就像张志渡那样，明明业务能力过关，但是一直名声不显的家伙，怎么样？”</P>
“不好说。”</P>
“我感觉还是太冒险了。”</P>
“是啊。”有老员工站起来：“经理啊，我也知道，你想学着路扬往演技的方向靠拢，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P>
他拍拍手，继续道：“如果我们不要流量巨星，全部用演技派，那到时候的投资就是我们一家的事儿了，赔了怎么办？”</P>
总经理顿了顿，“还没想好。”</P>
那老员工继续说：“用流量是大势，甚至可以用一些人来招商引资，这样一来，就算我们投资的影视剧赔了，也不会赔得太彻底，而且......虽然我不喜欢那些流量明星，但不得不承认，有他们在，还是有一定保证的。”</P>
“以前可能有。”总经理默默地叹气：“以后......可能难了。”</P>
见众人一脸疑惑的表情，总经理抽出文件，默默开口说道：“刚才《狂飙》的收视率已经下来了，我手上两份文件，一份《狂飙》，另一份是《除恶》，你们猜猜其中的数据差距。”</P>
“我感觉《除恶》能有1的保底，毕竟还是有几个顶流在里面。”</P>
“《狂飙》的数据会很高，这一点毋庸置疑，就连我老婆都忍不住看到十点，但两者之间的差距......我觉得不能说差距吧，差距肯定有，但《除恶》，绝对不会亏。”</P>
“差距我不想猜，但《除恶》反正不会亏。”</P>
“......”</P>
“不会亏的原因，其实是因为那几个顶流，是吧？”总经理笑笑：“这几年来，所有电视剧，只要有顶流，都没有出现过亏本的情况，所以你们也这么想了，是吧？”</P>
台下。</P>
一众高层点头。</P>
他们这几年，都靠这种操作赚麻了。</P>
怎么会亏钱？</P>
这就是不可能出现的事儿，都快成真理了。</P>
“总经理......”有人试探性地说：“你的意思是......《除恶》可能会亏了？”</P>
“先把剧卖了，亏不亏很难说。”总经理顿了顿，“但我敢说，以后的顶流，也不是电视剧能赚钱的保证了，电视台那边对于这样的剧......可能不会开出和前几年相同的价格。”</P>
“怎么说？”</P>
“《除恶》的收视率被《狂飙》吸完了。”总经理看了眼数据：“才第一天，连百分之一都没有了。”</P>
众人：“......”</P>
“那《狂飙》呢？”又有人问。</P>
“《狂飙》最后到了百分之八，基本可以确认破纪录了。”总经理淡淡道：“只要他后续不会出现问题。”</P>
“路扬那剧本，再搭配上梁河，怎么可能出现问题？”</P>
“就是这8的收视......”</P>
“不是？百分之八？”</P>
“收视率？”</P>
“破纪录了？”</P>
众人脸上的表情精彩，过了好久才有人说：“路扬的宣传手段一直都是一流的，况且第一集......好像看不出什么。”</P>
总经理突然开口，熄灭了对方的侥幸心理：“一开始只有6.5，这个8......是不断上涨的。”</P>
“嘶——”</P>
办公室里的气温，升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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