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你错了。”雷老爷叹了口气,平静的说。
雷云浩看着他,不明所以。
“你大哥,他什么都不要。”雷老爷道。
雷云浩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丁氏亦是一怔,雷震什么都不要,这怎么可能!
若是雷震什么都不要,他们今晚,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方氏和于氏这些人,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唯有雷震出现了,才让他们乱了阵脚。
“我的确是想分你大哥一些家产,但是他什么也不要,他说他这些年,没有在我身边尽孝,没有资格拿我的东西,让我把家产,尽量都分给你们这些弟弟妹妹们,因为你们比他更需要。”
雷老爷想起昨夜和雷震单独聊的那些,再看看眼前这副局面,感觉这一辈子,活的实在太失败了。
就如雷震当年所说,他行善积德一辈子,真的有人记着他的好吗?
一个个还不是把他当成傻子一样看。
他当时不信,不惜与这个儿子闹翻,决裂。
现在,时间印证了一切。
不仅没有人记得他的好,一个个更是盼着他早点死。
人性到底是什么?
他根本猜不透。
“还有,你不是想知道真正的传家宝是什么吗?红喜。”雷老爷唤来雷家的管家。
管家红喜上前,“老爷。”
“去,把我暗阁里的东西取来。”
“是。
红喜很快跑出了官府。
这边官府的审讯堂内,短暂的沉默过后,杨秋敏在陈知府面前跪下,“知府大人,屈广铭夜探云中钱庄,是为偷盗。与丁霜私通,亦是触犯胤北朝律法,请知府大人明察秋毫,按胤北朝律法,严格惩治!”
“秋敏,你在胡说什么!今夜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明明偷东西的是雷云浩,我又没偷!而且我和丁霜,那都是无中生有的,刚刚那些对话不能证明什么!”屈广铭一听杨秋敏这些话,暗骂杨秋敏这个毒妇。
在胤北朝,已婚男女私通,男子要被阉割后,关入大牢两年。
女子则是杖刑八十,但是仗刑的时候,要被扒光了打用来警示旁人,再关入大牢两年。
如此严重的刑罚,他这后半辈子可就全毁了。
“云浩没有偷东西,就是屈广铭偷的!”丁氏替雷云浩辩解。
“今晚的事情,和云浩没有关系,他是被我教唆到钱庄去取东西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刚刚说那些话,是为了保护我这个母亲。今晚偷东西的人,是屈广铭,不是云浩!”
丁氏作为一个母亲,孩子是她最后的底线。
“丁霜,你在说什么?要不是这个贱人告诉我传家宝在云中钱庄,你以为我会去吗?陈知府,今晚这一切,都是丁霜教唆我的啊!”
屈广铭见丁霜把责任都推到他的头上,索性拉着丁霜一起下水。
雷云浩这一次,倒是沉默了。
眼看着这狗男女开始狗咬狗了,凤微月往墨玉琊身侧靠了靠,低声说,“这出戏是不是很好看?”
墨玉琊此刻太阳穴紧绷的厉害,脑袋又在隐隐作痛,他只想说,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出戏,吵的他头疼。
偏偏媳妇儿好像还挺爱看的。
“你有点累了是吧?确实好晚了,辛苦你了亲爱的,你等我一下,我给他们拉快一下进度条。”凤微月挽着墨玉琊的手臂,安抚了他一下。
墨玉琊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眉梢一挑,还能拉快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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