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行告辞了!”说着,钱度便起身向外走去。
“对了!”刚踏出去两步,钱度便又停下了脚步,回头对贾道存说道:“盐课提举司提举秦思杰最好不要与此事有所牵连!”
“为何?”贾道存疑惑不解的问道。
“你不是眼线极多吗?自己去查吧!”钱度幽幽看了贾道存一眼,便下楼而去。
望春楼上,贾道存还是细细品味钱度之前的话。
待回过神来,哪里还有钱度的身影?
长叹一声,贾道存亦下楼而去……
此时的京城,选秀即将展开。
十月的京城,天气萧瑟,树木凋零,可京城西郊的翠芳园内,却是花团紧蹙,一副阳春三月的景象。
当然,这里所谓的花团并非指真的花朵,而是说翠芳园里二八佳人众多,如同百花盛开一般。
也许是在家中被父母约束的太久了,初到京城的达官贵人家的姑娘在翠芳园里无人看管,每天如同疯了一般在园子内四处游荡。
或约刚认识不久的闺蜜抚琴弄诗,或泛舟于湖水之上,或手捧一本古籍细细品读。
各色佳人汇集于一堂,端是惹得人眼花缭乱。
可能进入翠芳园的人,除却宫女以及积年的嬷嬷之外,就剩下了不动风情的太监。
自然,也就没人能欣赏得了这幅春意盎然图了。
这几日,司礼监秉笔、东厂提督冯喜端是忙的不可开交。
刚刚回到自己在宫外购买的宅院,冯喜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便见管家进来禀报道:“老爷,门外张二老爷求见!”
“张二老爷?哪个张二老爷?”冯喜不解的问道。
管家解释道:“老爷,就是内阁首辅张致远家的二老爷张致一。”
“哦!原来是他啊!”听此,冯喜这才恍然大悟。
“让他在客厅稍等一会儿,咱家喝口茶、缓口气再过去见他!”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直到了一柱香的时间过后,冯喜方才来到客厅去见张致一。
“咱家事务繁忙,让张先生久侯了,还请恕罪!”一进入客厅,冯喜便急忙拱手道歉。
“冯公公说笑,是在下打扰冯公公了!”见冯喜进来,张致一急忙起身赔笑道。
虽然这是自己头一次被人晾这么久,张致一心中也有几分气愤,可说到底是自己在求人办事,又如何敢对冯喜摆脸色?
“不知张先生来咱家家中有何贵干?”坐到主位上的太师椅上,冯喜问道。
“这不是选秀即将开始了吗?在下家中有两个姑娘年纪刚好合适。能够去宫里伺候皇上虽然对他们是天大的福分,可家里老太太却希望能够将两位姑娘留在身边。故而,便命在下前来求见冯公公,希望冯公公在选秀之时能够网开一面,将我家的两个姑娘给刷下来!”
“这……”闻言,冯喜脸上升起犹豫之色,“只怕张先生也知道,因张阁老之故,贵府的两个姑娘想必已经在万岁爷那里留了名字。如果贸然将贵府两位姑娘的名字给划掉,只怕万岁爷那边,咱家不好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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