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秦法乃是大秦之根基,无论如何都不应当在此时被废黜!”
嬴政皱眉道:
“朕并未说要废黜,只是.......算了。
丞相大人,大秦赋税是否过高?”
李斯有些纳闷了,今日陛下怎么老是问一些之前十分忌惮的问题?
以前的时候,不是没人提过秦法严苛,想要再次变革。
也不是没人说过大一统之后,要施行王道,休养生息,与民同休,减免赋税。
但这里的潜台词便是,给东方六国之地的人说话,而且还要停止战争!
毕竟都减免赋税了,没有粮食,怎么打仗?
但敢说这些话的人,大都被训斥了。
自周失其鼎,八百年运势终结,中原大地已经战乱数百年。
大秦就像是一架全副武装的战车,滚滚而来,甚嚣尘上,无法停止,也没人敢停止!
但,今日始皇帝的态度,竟是有些暧昧不明?
实在是太奇怪了!
李斯沉吟半晌,终究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微臣以为,轻徭薄赋不可。
十二税一已经持续数百年之久,百姓依旧生活的很好,没有继续降低的必要。
而且大军征伐百越在即,若是轻徭薄赋,军粮从何而来?”
嬴政点点头,没有再言语。
他径直走出田垄,走上马车,遥望了一下不夜城的灯火通明。
即便隔着老远,似乎依旧能够听到里面丝竹管弦之声。
而与之相对应的,便是坐卧在黑暗中的咸阳城。
明明有着五十万的人口,却因为宵禁,而像一只巨大的野兽一般,匍匐在大地上,毫无生机。
嬴政最后看了一眼秦风的方向,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笑意。
“走吧,回行宫,朕想喝酒了。”
另一边,秦风并不知道自己被始皇大大偷窥了。
他正手持板砖,与张良兜着圈子。
两人就好似相扑手一般,四目相对,互相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张良咬牙切齿道:
“秦风!你不讲武德!刚刚不是说让我等吗?怎么又不肯放我走了?”
秦风轻笑一声:
“他娘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刚刚就是想装逼,让你配合一下罢了,还真当回事啊?”
看着秦风那副贱兮兮的模样,张良恨不能上去咬他两口。
但又很忌惮他手里的板砖,毕竟倒在上面的人可真的不少。
秦风循循善诱道:
“上次在齐国,你跟刘季那王八蛋联合起来骗我,这账咱还没算呢!
说刘季在哪里?黑冰台大索天下都没有找到,一定是跟在你身边了是不是?
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给你一个单挑的机会。
打赢我,就放了你,还有你爹!”
张良顿时眼前一亮:
“此言当真?包括我父亲?”
秦风认真的说道:
“当真!你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呀!我怎么会骗你?”
张良看了一眼张平,毫不犹豫的出卖了刘季:
“他在不夜城,天上人间会所。”
秦风满意的点点头,笑吟吟的将手中板砖挂回腰间,淡淡说道:
“黑牛、铁柱,给我揍他狗日的!”
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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