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扎依便亲自上手,伺候尉迟僧乌波洗漱。
没办法,他胡子都特么成粘一起了!跟被鼻涕糊了似得!
更别说头发了,里面全是跳蚤。
万一哪个不长眼的跳蚤,跳到了人家大月氏使者的身上,这不引发外交事故?
幸好尉迟僧乌波洗漱起来也简单,直接跳进来湖里,在旁边人的帮助之下,用力搓洗着。
“嗷嗷嗷!轻点轻点!OO都要秃噜皮了!”
尉迟僧乌波惨叫连连,灰太厚了,不使劲儿搓不下来啊!
而自己的OO要重点关注,说不定今晚大月氏就会设宴款待。
到时候自己岂不是,就能有着金发碧眼的美人儿陪同了?
那可得大干一场!不能辜负这半个月的艰难旅途!
尉迟僧乌波对于这件事情还是志在必得的,毕竟自己现在手握四万大军,足足是大月氏人兵力的一半。
他实在是想不通大月氏有什么理由,不收编了自己。
而其中的三万于阗国士卒,又只听自己的。
如此一来,自己手中便有了一支足以谈判的力量。
眼见一支三十人的轻骑赶到,尉迟僧乌波连忙穿好衣服,带着扎依迎了上去。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没有带兵刃和一兵一卒。
一个黑不溜秋,穿着大月氏人短袖短裤的使者从马上跳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尉迟僧乌波,瓮声瓮气道:
“俺们......咳咳,俺们大月氏不收留乞丐!
要饭的话,请一路向北,去康居要!”
说着,他还一口老痰吐在了尉迟僧乌波的脚下,骂骂咧咧道;
“真他么埋汰,当俺们大月氏是什么地方?
长这么丑,还特么都是男的?
早晚给你们噶了送进宫,伺候俺们大月氏的王。”
尉迟僧乌波脸色顿时僵住了,不过他回头看了一眼队伍,那副灰头土脸的模样,确实跟乞丐差不多。
于是他与扎依对视一眼,便陪着笑脸上前,恭敬的点头哈腰道:
“这位大人,我们不是乞丐。
我乃是于阗国的王,这支四万人的队伍,乃是西域各国精锐所在。
我们是为了避开秦军的锋芒,所以才来投奔大月氏呀!”
没想到这黑不溜秋,还十分壮硕的大月氏使者依旧是用个鼻孔看人,满脸不屑道:
“放屁!还西域各国精锐?
你们的精锐不是在楼兰被打光了嘛?
俺懂了,你们该不会是逃兵吧?”
听着这贱兮兮的声音,尉迟僧乌波面色涨得通红,嚷嚷道:
“谁是逃兵!你可以骂我,但不能侮辱我!
我们是为了暂避锋芒,而后与秦军决战!”
黑不溜秋的大月氏使者顿时冷笑一声,道:
“家都被偷了,还暂避锋芒?
要不是俺们前几天刚刚击退了一支三万人秦军轻骑,恐怕俺们大月氏也不保了!”
眼见尉迟僧乌波脸红脖子粗,就要羞愧而死。
此时,突然一个英俊但略有些婴儿肥的男人走了出来,温声道:
“怎么说话呢?尉迟僧乌波大人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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