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衍的呼吸由平静逐渐转为粗重,撤回自己的胳臂,转身离开。
宁暖暖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愈发觉得莫名其妙。
刚才还恨不得一拳砸她脸上的,怎么就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了?
宁暖暖今天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自己又是怎么惹到这位爷了?
上完洗手间,宁暖暖回到餐厅,却发现餐桌上只有冷景承,小家伙不在位置。
“宁小熠呢?”
“他说他憋得尿急,要上一趟洗手间。”
“我回来的路上没看到他。”
冷景承怕宁暖暖担心,主动道:“要不我去男洗手间找找他?他毕竟还小。”
“不用。”宁暖暖喝了口冰可乐,莞尔一笑:“他应该没去洗手间,而是去别的地方又怕你担心,所以才会说洗手间。你别看他只有五岁,这家伙心里弯弯绕绕比一般大人都多”
一提到小家伙,宁暖暖就止不住嘴角上扬起来,心里慢慢的自豪。
如果说六年前那旖旎的一夜,那漫天的火海是噩梦,那宁小烯和宁小熠就是老天给她驱散黑暗的光明。
如果不是他们,也许当时她也不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翻窗逃走。
冷景承眯着眼,缓缓问道:“我很好奇,您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说出与我感同身受的一番话?”
“和你大同小异呗。”宁暖暖敛起嘴角的弧度,眼底一片冰冷:“无非都是被最亲最爱的人捧到最高处,然后再狠狠推入最无尽的深渊而已。”
冷景承猜到是一回事,亲耳听宁暖暖说又是另一回事。
他望着宁暖暖的侧颜,只觉得这女人虽然说话的口吻淡漠疏离,但也许她过去的经历可能比自己更痛上千倍万倍。
餐厅外。
薄时衍的目光瞥向靠窗的位置,见到一个男人怔怔盯着宁暖暖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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