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床头柜上放了一盏橘黄色的小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洒在男人的脸上,衬得他的五官更加坚毅分明。
宁暖暖从以前就知道薄时衍有一副好皮囊,但这次醒来再见,她竟看得有些出神了。
“薄时衍……“
“想说什么?”
薄时衍沉声问她,深邃的凤眸寒若冷川,让宁暖暖一时之间分辨不出他的情绪。
他在生气!
而且…是很生气!
是那种很难哄很难哄的气!
宁暖暖当然知道薄时衍在气什么,但是他越气,她的鼻子就越酸。
从小时候开始,除了外公和母亲之外,她何曾受到过这样拼了命的保护和在意?
这种在乎,能让她感觉到这个男人将她放在心尖尖之上,甚至以命换命的那种!
“我想说……”宁暖暖像只小兽,忽闪着杏眸中的水光,呢喃道,“我的伤口…好疼……”
她的声音很软很软,又很甜很甜。
难受。
委屈。
甚至…还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这个小女人说着好疼,薄时衍只觉得心也跟着她一起疼了。
更要命的是……
被她这么一说,自己更气,可是偏偏对着这小女人,他又什么办法都没有。
“要不要把那个废物院长找回来?”薄时衍的额角青筋暴起。
“不用……”
那个院长医术挺好的,伤疼要怪也怪开枪的陈管家,怪不到这院长头上。
“可是你说伤口疼。”薄时衍边说边要起身去找医生。
宁暖暖的左手忙拽住薄时衍的衣角,娇嗔道:“我说了不用医生,我要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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