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又似一道惊雷劈在三人脑门上。
淮康夫妇:爹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调包?大哥的孩子不是在府里吗?难道府里的不是大哥的?
两人心头诸多疑问,但谨记老爹的话,坐好,这次谁也没站起身,握在一起的手却都不由自主使了力气。
老夫人眼珠子都顿住了。
过去多年的事,国公爷怎么会突然发现,是谁泄露了秘密?
他如今知道真相会不会将霓凰赶出去?很快,担心变成愤怒,她指着镇国公怒喊道,“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你就砍了繁儿的双足?”
镇国公听了这话,额上青筋暴起,“就因为这个?你伙同你娘家侄子,调包了我们淮安的孩子,让淮安的孩子流离失所,受尽苦楚,却让他孙繁的野种享尽荣宠,你还跟老夫说,就因为这个?
你夜间睡觉时,不会愧疚吗?淮安是你亲子啊,你知道他对那个孩子有多在意,你是怎么能问心无愧安睡这么多年的?”
“淮安的孩子死了,既然人已经死了,为何不能让霓凰替了这个位置?”老夫人毫不示弱。
“混账东西,是谁跟您说淮安的孩子死了,你是被宋念茹和孙繁灌了什么迷魂汤,对他们的话那般信任。”镇国公用力拍在椅子扶手上,扶手瞬间断裂。
他腾地站起身,满脸沉肃,“宋念茹和孙繁早有苟且,她怀了孙繁的孩子,又不愿入侯府做妾,你便用尽法子,设计了钱彪与宋念茹发生关系。
钱彪老实,对宋念茹心生愧疚,你们利用这愧疚,如愿将宋念茹嫁去了钱家,可宋念茹是个不安分的,便是做了钱家妇,依旧和孙繁牵扯不清,你说是也不是?
你今日若有一句假话,老夫都要在你那好侄儿身上讨回来,老夫能砍他双足,亦能砍双手。”
老夫人脸色惨白,镇国公竟连这些陈年旧事都知道,儿子儿媳面前,她不愿承认自己做过的阴司事。
可镇国公的威胁她字字句句听得明白,他是真的能砍了孙繁的双手,只得咬着牙道,“是,我劝过的,可宋念茹那个狐狸精非要纠缠繁儿。”
镇国公见她现在还在维护孙繁,闭了闭眼,继续道,“当初云黛来信告知老夫,钱彪会秘密送乐遥回京,你是不是去过我的书房,看了这信?是不是还将这消息告知了孙繁?”
“我给你送茶点,无意中看到那信,这是家事,不是什么秘密,恰好繁儿来看我,我便跟他提了一嘴。”
她不喜云黛,连带着那个孩子也不喜欢,所以知道云黛要将孩子送回来,她便跟侄子抱怨了几句。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到此时都这样认为。
却听到镇国公暴怒的声音响起,“提了一嘴?你可知因为你提的这一嘴,你那好侄儿和宋念茹命人半途截杀钱彪。
钱彪重伤再难站立,他是将乐遥背在背上,爬了足足七八里才咽气,孙繁命人清理他爬过的血痕都足足清理了一个时辰啊。
老夫初知这个消息,还只当是钱彪鬼迷心窍被宋念茹哄骗,告知了她行踪,直到老夫查到当年截杀他们的人,才知真正被女人迷了心窍的是老夫。”
他眼里蓄满了泪,用力睁着不让泪落下,“孙繁残害兄弟,你说,我该不该砍了他的双足?”
老夫人避开镇国公的眼睛,移开了视线,“繁儿害钱彪有什么好处,他不是那种歹毒的人,定是你查错了,再说,钱彪只是一个家将的孩子。”
一个奴才而已,如何配合堂堂明远侯做兄弟,也就国公爷把他当成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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