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姑姑眸光微闪,温声劝道,“娘娘,殿下哪有您说的那样差,是您望子成龙心切。”
“我自己的儿子什么样,我清楚。”皇后摆了摆手,示意情姑姑别再费心思为三皇子说好话。
情姑姑会意,一双手放在皇后太阳穴初,替她轻轻揉按着。
皇后若有所思道,“不知是不是本宫的错觉,总觉得皇儿最近与本宫疏远了,阿情,你说是不是陛下对他说了什么?”
情姑姑揉按的手停下,似是很认真的想了想,“奴婢没察觉出来,会不会是娘娘还没适应殿下已经出宫娶妻了?也有可能是奴婢愚钝。
不过,咱们殿下现在是真真的大人了,娘娘也莫要多想了,奴婢听说思虑过多容易损了气血,这女人气血一亏,脸上就容易沾了黄气,到时您又该怪奴婢了。”
最后这句话,她是附身在皇后耳边说的,声音婉转缠绵。
皇后莫名心头发颤,脑中不禁浮起阿情满目缱绻与她欢好的场景,先前听教养嬷嬷说,女人需得靠男子阴阳调和,这气色才好,可阿情不是男子,却一样能让美艳盛放。
她突然起身,背对着情姑姑,“皇儿刚说到荷花,本宫还不曾用荷花沐浴过。”
“咱这后宫就有,奴婢给您准备去。”情姑姑走到她面前,眉眼温柔,“奴婢等您。”
皇后身体不由一酥,脚步匆匆出了凤仪宫。
到御书房时,礼部尚书也在。
三皇子没能说服皇后清账,他只得又求到陛下跟前。
见到皇后来,皇帝道,“行了,你先下去吧,稍后朕让赵德宝去朕的私库翻翻,看看能凑多少,便先给你多少。”
礼部尚书得了这话,知道帝后有话谈,忙就退下了。
皇帝满脸愧疚看向皇后,“朕真的觉得自己不是个合格的君王,国库空虚到连儿子办婚事的钱都拿不出,朕更觉得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皇后原本以为她没遵皇帝口谕,皇帝会发难,却不想皇帝竟是先自责上了,她想要怪陛下将礼部尚书打发去她那里的话,也只得打了个转,变成,“户部这些年,这样困难吗?”
“哎。”皇帝重重叹口气,“大夏近些年虽无大战,小战却是不断,养兵打仗最是费银子,地方上不是这里干旱,便是哪里水灾,交上来的赋税有限。
先前罚没首辅的那二十万两,一入国库便拨了十万给兵部,另外十万这里挪点那里用点也就没了。
国库倒不是一分钱拿不出来,但有些保证国家运转的钱是动不得的,若真动了,到要用时,被人知晓这钱用来给老三办婚事,岂不是坑的皇儿被世人唾骂。”
他又叹了口气,“你也别急,我已经让赵德宝去我私库盘账了,总不能让百姓笑话我皇家连场婚礼都办不起,实在不行,朕还有些下面进献的宝贝,朕让人拿到宫外当铺去换些银子。”
皇后微微打量着皇帝,见他神情不似作假,这才道,“陛下的东西怎能动,臣妾还有些体己,臣妾稍后便让人拿给礼部。”
儿子成婚赊账已经够丢脸了,若让百官知道皇上缺钱缺到去典当东西,这皇家的颜面也彻底没了。
她刚刚和情姑姑说的话,有误。
皇帝不蠢是不蠢,却也是个不要脸皮的,即便坐上龙椅这么多年,他那上不得台面的性子始终不曾改过。
“皇后。”皇帝一把握住皇后的手,满脸感动,“你真是朕的贤内助,此生有你,是朕的福气。
教出来的孩子们也听话,朕想着老三如今也大了,有些事该提上日程了,但他眼下还无建树,恐难服从。
依皇后看,朕是先给他封王,还是找个机会让他做点功绩服众,再搬回宫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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