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已经穿好了衣裳,正欲离开,听了明远侯夫人的话,心里恼怒得很,他要的是霓凰,是镇国公府的兵权,而不是一个断了双脚成了废物的明远侯的女儿。
“谁知道你女儿做了什么,让本皇子意识不清,或许你该问问你女儿,究竟对本皇子做了什么。”
他想不明白,明明应该在屋里的是霓凰,怎么会是孙若依。
但便是霓凰,他也决计不会承认,是他主动玷污了女子清白,他必须是被陷害的。
明远侯夫人没想到他竟说出这样没担当的话,气得发颤,跟着孙若依一同哭了起来,“殿下,您如何来得这里,妾身不知,但我女儿的清白没了啊,您怎能还这样在她伤口上撒盐。”
孙若依听了母亲的话,哭得更厉害了。
门外一众夫人唏嘘,这三皇子也太不是东西了,不管其中有什么曲折,他也不能完全置孙若依不顾啊,这不是逼着人家姑娘去死吗?
议论声不大,三皇子隐约能听见一些,心中更是气恼,但确实不能什么交代都没有,便道,“你们先别哭,等本皇子查清此事与孙若依无关,自会给她一个说法。”
他提高了声音,问孙若依,“本皇子是被逍皇兄叫来这里的,你为何在这里?”
孙若依哭道,“郡主说她饿了,让我去给她拿些吃食,我拿了东西回来,见郡主不在,就在屋里等她,然后脑袋就变得混沌……”
三皇子知道孙若依为何会这样,因为他让人在屋里点了迷情香,为的是事发后证明自己确实是被陷害的。
但他也怕迷情香药性过强,会让他彻底失去理智,故而让人减轻了迷情的成分,初闻有催情的作用,闻久了则会意识迷乱,孙若依定在这屋里呆了不短的时间。
而他原先设定只要他与霓凰事成,小厮便带人出现,这样就避免了他吸入过多的迷情,可以保持清醒地应对后面的事。
可他没想到,一进屋一阵异香钻入鼻尖,他就彻底没了理智,完全顾不得去看床上蒙头睡着的人,是不是霓凰,就凭本能将人占有了,直到明远侯夫人的尖叫将他们拉回理智。
他知道定是那香被人换成了药性更烈的,否则他不至于如此。
思及此,他大声道,“有人害我们,定是有人害我们,是逍皇兄,是他让我来竹屋的……”
“本王可没兴趣掺和你床上的事,本王更不曾叫人找过你。”顾逍的声音冷冷地从屋外传到三皇子耳中。
他往门外走去,便见一众男女宾客都到了竹屋前,视线落在他身上。
恭王点头,指了指身边几个人,“对,逍王从湖边回来,嫌宴会无聊想要回去,被本王拉着在偏园的石桌上对弈,没有离开过,这几位大人也在场。”
他身边站着的刑部尚书,户部侍郎几人,皆点头道,“确实如恭王所说。”
三皇子当然清楚,逍王没有找他,这本就是他对逍王的栽赃,故意让小厮当着男客区众人的面,说是逍王寻他来竹屋有事。
而小厮在这样说之前,是确认了顾逍的确陪谢酒来了竹屋。
届时,小厮咬定了是受了顾逍的意,顾逍百口莫辩。
可现在恭王他们却说,逍王一直与他们在一起,是小厮背叛了他?
小厮在三皇子进了霓凰的房间后,便离了竹屋,按照计划回了男客区,引导众人来竹屋。
可他没想到明远侯夫人来的那么快,他只当是霓凰郡主做的安排,便也没阻拦,毕竟霓凰郡主和明远侯夫人看着关系不错。
直到听到孙若依的哭声,他才觉得不对劲,忙跑了进来,可一切已经晚了。
接受到三皇子的眼神,他忙跪地道,“殿下,的确是逍王说要找您的啊,奴才不敢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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