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和秋家师祖们与老夫人交好,谢酒不了解老夫人,但了解祖父他们,他们能与老夫人亲近,说明老夫人不是个差的。
谢酒更倾向于,前世辽东王是被曹家和王淑妍蒙骗的。
若真是如此,及早说明,也可避免辽东王府再被曹党利用。
两人进了屋,谢酒便开了口,“老夫人可是同祖父在说我的身世?”
若是,她便继续后面的话。
“是。”老夫人回她,眼里多了一抹赞赏。
她喜欢利落的姑娘。
显然眼前这个就是。
赌对了,谢酒暗暗松了口气,徐徐道,“我亲生母亲是江南知府的女儿,也是武侯府二夫人的亲姐姐,她如今是曹府的四夫人……”
将妍妍和王淑妍的事情说完,她对镇国公歉意道,“祖父,这件事实在匪夷所思,加之这些时日您本身就承受了不少。
所以,这些事我未告诉您,只说自己是曹家的女儿,实在抱歉。”
镇国公活了大半辈子,还是被双重性格的事震惊了,听了谢酒这话,他稍稍缓过神来,“祖父都明白,不必跟祖父道歉。”
继而他又有些高兴,“这样说,你真的是老祖宗家的孩子?”
谢酒诧异看他。
老夫人也回过神来,神情有些激动,将辽东王当年之事,又同谢酒和顾逍说了遍。
她手微微有些发抖,脸上却带着笑意,“老身庆幸亲自来了趟京城,庆幸将他那些梦话当了真。”
她再度细细打量谢酒,“六儿说得没错,你果然是个雪团儿般的孩子,幸好不像你爹那般蠢笨。”
这就爹了?
谢酒扶额,“老夫人,虽然我生父也是去了辽东,我生母的相貌与辽东王妻子的相貌相似,但,万一……”
“我明白。”老夫人笑着拍拍她的手,转而唤了句,“老婵。”
声音不高不低,外面的婵嬷嬷却很快就过来了。
婵嬷嬷进来先眉眼含笑地看了眼谢酒,而后冲老夫人道,“恭喜啊。”
显然,屋里的话她都听到了,可见她功力深厚。
老夫人自是开心,不过想到后面的事,就敛了笑,对婵嬷嬷道,“现在就给辽东去信,让他想个法子给老身滚过来,把当年之事,当面锣对面鼓地弄清楚。”
双重性格的事,先不谈,那曹老四就那么巧的出现及时,她就不信当年之事没有他从中搞鬼。
妻子都被人抢了,还好意思躲在辽东丧气十几年,她没这么蠢的孙儿。
让他来,也是想要他结了当年的心结,有些事情就像伤口,越捂着越烂的厉害,何况,还有这样雪团儿似的姑娘,是治愈那伤口的良药啊。
谢酒明白,老夫人口中的他是指辽东王,他是镇守一方的大员,不可随意离开辽东,便是来京也是需得请示陛下的。
就不知辽东王会想什么法子来京。
婵嬷嬷似也在想了想,略有为难道,“要不,您今日在镇国公府吃席,吃多了,病一病?让六儿来京城接你?”
谢酒,“……”
镇国公,“……”
这么随意的?
老夫人却点点头,催促道,“快写信去。”
转而,她又拉住谢酒的手,柔声道,“你可否告诉太祖母,你先前为何对你七哥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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