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这聘礼里有皇上和恭王各六台。”有人立即反驳道,“我有亲戚在恭王府当差,听说这是逍王全部的家底了。
惠泽堂虽每年救济百姓,要花掉不少银钱,那是逍王心系百姓,但其实逍王府并不是十分富足。
你们瞧瞧逍王府邸有多破败便知道了,随便一个郡王府都比逍王府富丽。”
另一人也接话道,“玉幽关来的人不是说,逍王这些年将玉幽关打理得很好,惠泽堂是他去玉幽关之后才建立的,定然是他将自己封地的赋税给捐出来了。”
众人又将夸赞聘礼转到夸赞逍王仁德。
这些话很快传到皇后跟前,气的她额上青筋暴起,她儿子成婚,皇帝哭穷让她自己的贴己为儿子办婚事,顾逍只是下个聘,皇帝就出了六台聘礼。
他儿子成婚最后闹成笑话,顾逍下聘却被百姓称赞。
皇帝答应给她的儿子们安排差事,好让三皇子有些功绩立储,却迟迟没有动作,而顾逍却暗度陈仓取得了百姓的信任和爱戴。
她如何能不气,气到极致攥紧了拳,忘了左手手骨断了,这一用力疼的她龇牙咧嘴,眼泪都冒了出来。
望着受伤的手和脚,她咬牙吩咐,“叫云贵人过来。”
没用的东西,空有云薇的皮囊,连挑拨离间都不会,反而让父子俩关系更好了。
她不能再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了,他儿子没有的,得不到的,顾逍也休想要得到。
镇国公府里。
顾逍莫名打了个寒颤。
谢酒见此,忙问,“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说着话,她的手便摸到了顾逍额头上,体温正常。
但顾逍看着有些憔悴的样子,她有些忧心。
顾逍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低声道,“我昨夜没睡。”
有些聘礼昨日傍晚才赶到,亲自清点,核对,写聘礼单子忙至半夜,到了后半夜想着两人的事明日终于要落成,便再也睡不着了。
猜到原因,谢酒心疼的给他泡了杯参茶,顾逍却不接,傻傻看着她,笑了,“酒儿,你终于要是我的妻了。”
谢酒暗自发笑,顾逍一再暗示,祖父和爹才勉强同意一个月后成亲,眼下才下聘呢。
顾逍的心情她能理解,她同样开心,所以愿意惯着他,将水喂到他嘴边,顾逍就这样就着她的手,一口一口抿着,眼里全是笑意。
屋外,礼单核对完成,逍王府的护卫帮着镇国公府的下人将聘礼全部抬去了谢酒的院子,塞的满满当当。
谢宝山看着那些聘礼若有所思。
用过午饭回去的路上,他爬上了顾逍的马车,让顾逍送他回谢宅。
到了谢宅,他将顾逍拉到自己房中,从一个匣子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他,“这些你拿着,不够再跟爹说。”
旁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顾逍全部的家底都在玉幽关时交给了酒儿,今日下聘又拿出这样多,便是他先前再富足,估计如今手上也不剩什么了。
男人在外怎能短了银钱呢。
至于那声爹,他是顺口而出,在顾逍表明非谢酒不娶,两人又有了实质的关系后,他心里就已经把顾逍当成自己女婿。
说完,意识过来这样不妥,他怎敢对一个皇子自称爹,一时有些尴尬。
顾逍微怔,他长这么大,还从没人这样给过他银子,怔愣也只片刻,见谢宝山神色不自然,忙接过银票,“谢谢爹。”
他难得俏皮地道,“我不告诉酒儿,爹偷偷贴补了我,这是我们爷俩的秘密。”
这声爹,让岳婿俩关系一下亲近了许多。
顾逍同谢宝山说了好一会话,才打道回府,却在府门口见到了早已等在那里的温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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