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瓦泰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毕力格低低的笑了一声,“看来巫师还真是为我们部落尽心尽力啊。以前有点什么事需要你占卜的时候,你总拿借口推脱。说与天神沟通需要时间,若是沟通得太过频繁,天神会动怒,可是现在我没记错的话,短短六日时间内你就占卜了不下五次。”
望着瓦泰的脸色越来越沉,毕力格心情颇好,复而又继续道:“巫师现在沟通的如此频繁,看来是不怕天神会责罚了。还是说巫师恼羞成怒,操之过急,而忘记以前自己说过的话了呢?”
瓦泰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掐进肉里也浑然不觉,脸色铁青,缓了许久后才说道:“首领说笑了,你也知道像我这种人从来不屑说谎,又何来恼羞成怒呢?至于为何这几日会频繁占卜,全都是为了我们部落,我不想部落因为某些人而毁于一旦。”
“既然首领如此不领情,那我也没有必要说下去了,只是提醒一句,若是到了天神降下惩罚的那一刻,首领可不要过来求我帮助才是。”瓦泰努力压下怒火,语气平淡的说道。
毕力格可不会受他威胁,他脸上勾起一缕意味不明的笑容,“巫师这番话说的怪让人害怕的,不过这片草原上不仅仅只有你一个巫师。”
瓦泰脸色宛如阴云,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拂袖离去。
等到出了营帐,他狠狠的踢了旁边的一块小石头,“该死的毕力格,敢如此嘲讽我。本来想让你多活一阵,可有些人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他一路沉着脸回到自己的蒙古包内,把侍女全都打发出去后,他在一个暗格中取出一个葫芦模样的瓶子,上面雕刻着晦涩难懂的符文,盖子一打开,一个通体呈青灰色的蛊虫立马爬了出来。
瓦泰嘴角勾起笑容,十分满意。
而此时在擦拭着大刀的毕力格,却突然感觉到心头一阵慌乱,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一样。
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慌不是什么好事,难不成是瓦泰要对他下手?
毕力格脸色有些不好看,烦躁的把心爱的大刀放回到旁边的架子上,把擦拭过的布随手丢在一边,穿好外衫,抬步走了出去。
努尔正在做酥油茶,他自从身体逐渐好了之后,就完全闲不下来,整天不是做这就是做那的。
他在没有生病之前,是部落里出色的猎人,每次带着弓箭出发,回来时总能带回一大堆猎物。
在十几年前,他们的部落食物稀少的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子每家每户的分开煮吃食,而是全部围在一起,把打猎来的食物分割好之后煮熟再分到各个人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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