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吴国交州接壤的南海则是水族时常侵犯,只不过那交州距离吴国建邺实在是远,故而吴国朝堂对于南海水族的战事不如对付东海那般尽心尽力。
苏厉虽然是知晓周玄清的地位和手段,却也是知晓自己背负着的利害,不过这些是暂时还难以说明,见到苏潮在前,苏厉也是说道:“潮儿,你可知晓苏府在建邺之中的过往?”
苏潮点了点头,道:“知晓一些,就知晓苏府当年是起家于徽州,在建邺城中显赫一时的门庭。”
“这还不是全部,”苏厉点了点头,又是说道:“你可知晓当年苏府究竟是因何而败落的?”
“似乎是因为朝堂党争?”苏厉猜测着回道。
“嗯,当年建邺城中,苏府中直系数百,旁系上千,附庸于苏府的奴仆婢女,庸耕佃户多达上万人,建邺城外,徽州府内,有着万顷良田,”提及这些往事,苏厉的拳头捏到更深了一些,愤然道:“但就是因为那些卑劣之人,偌大的苏府一夜成空,沦落到今时今日……”
苏厉言语之中尽是愤慨,显然这些年在外从未忘却过这些苏府往事,甚至愈加痛恨。
“而那周玄清,就是我苏府不共戴天的仇人!他的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当年苏族当中手无寸铁的族人性命!”
苏潮虽然并未亲身经历当年旧事,不过听父亲这般说,苏潮愤慨之余不免是有所疑惑:“那为何这些年爷爷却是对此事从不提起来?”
苏厉面色上浮现一丝苦笑:“那是因为一个周玄清就压迫的苏府抬不起头来,更何况除了那周玄清之外,当年针对苏族的还有其他人,比如说当今的吴国丞相宋无极……”
“而你爷爷之所以选择对这些过往之事闭口不提的原因,是因为这些年来苏府的安宁,是你二爷爷换来的。”
“二爷爷?”苏潮从来就不知晓自己居然还有一个二爷爷。
“嗯,”苏厉再度点了点头道:“他的名讳在吴国已然是成了禁忌,为父也只知道当年周玄清率兵围攻苏府的时候,是你二爷爷选择自缚枷锁,保全了苏府全族人的性命。”
苏厉言语过后,才意识到了自己讲这些苏府的陈年过往对苏潮说出来,又是道:“爹对你说这些事,是让你记住,苏府的敌人很强,也很多,甚至那周玄清不需要亲自出手,那些底下官吏都会是为了讨好其而让苏府多出来一场灭顶之灾……”
“所以爹当年就选择了前往庐州府从军?”
“嗯,”苏厉点了点头道:“但也有为了你娘。”
“娘?”
苏潮皱起眉头,年少记事起,就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死于难产中。
苏厉面色有所异动,见到苏潮这般模样,也是摆了摆手道:“天色已晚,你我父子就同榻而睡吧。”
见苏潮还在纠结方才所说,苏厉也是宽慰前者道:“那周玄清的确是有些棘手,但这庐州终归不是他金陵党人的老巢,还由不得他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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