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弟,你可算是醒过神来了!”
被苏潮推醒,佰什一用着衣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又是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如是说道。
苏潮摸了摸后脑勺,有着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佰兄,不好意思,刚才想着事情不知不觉有些着迷了。”
“无事,”佰什一显然是不在意这些事情,当即是将自己的手搭在了苏潮的肩膀上面颇为豪迈的回道:“只要你带着我去北殿食坊好好地搓上一顿,嘿嘿嘿……一切都好说!”
正是日影立中的时候,早上赶来初鸣殿比较匆忙,没来得及吃早食,不要说佰什一,苏潮自己都是感觉饥肠辘辘了。
正巧,苏潮又想去那中殿东南的坊市看一看。
修习文道可并非是闭门造车,《论语》中就说过,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文道更为讲究的是现实中的积累。
别看苏潮的两位堂兄苏钊和苏铮进行文道启蒙比苏潮晚,但后二人自小是追随苏老爷子修读文道经典,这般一来文道启蒙后的逐渐速度必定是一日千里。
笔墨纸砚是文人修炼的四大必备之物,而琴棋书画则是文人进益己身的必经之路了。
北殿食坊中匆匆吃完之后,佰什一也要购买一些文具,也是随着苏潮过了来。
这坊市可能是比起来庐州城内那如同堡垒一般的多宝阁稍显不如,却是因此少了几分庸俗的烟火气息,不过里面的货物是应有尽有。
这方面,佰什一显然是有经验的,当即是道:“苏兄弟看来也是初窥文道门径,倒也不必铺张浪费,寻常文具先用用即可!”
说着,佰什一就是将苏潮带到了一处铺面,显然是这处坊铺的几年老主顾了,与那柜台前的掌柜也是寒暄着说了几句。
随后,佰什一方才是回过头来对苏潮道:“吴国境内的文房四宝以徽州最为有名,其中分别是徽州宣城所产的宣笔、宣砚、宣纸和绩溪所出的徽墨了。”
说着,佰什一就是对那坊铺掌柜吩咐道,拿出两套徽州出产的文房四宝。
那掌柜点了点头,这坊铺内也并无其他的小厮,看来也是铺小人少。
佰什一也是来了兴致为苏潮解释道:“这宣笔可是秦将蒙恬率军南征伐楚,行至中山地区(即宣城境内)的时候,发现中山兔肥毛长,质地最佳,于是以竹管为笔杆,兔毛为笔头制作毛笔,别名为紫毫笔。”
“而宣城石砚则是黑亮如漆、涩不留笔、滑不拒墨,在中原列国的士林当中都是闻名遐迩。”
“宣纸则是不必多说,韧而能润、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搓折无损、润墨性极强,天下皆知。”
“而徽墨嘛……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褪,纸笔不胶,香味浓郁,奉肌腻理,素有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坚如玉、研无声、一点如漆、万载存真的美誉。”
这些苏潮往昔就粗略知晓一些,毕竟苏府当年可是徽州起家的大族,哪怕是现在,苏府采购的一些文房四宝也是走徽州这条路子。
吴国诗书礼仪之乡首推徽州,而徽州更是中原声名远播的文化之乡,可比拟齐国鲁州。
等佰什一滔滔不绝的说完,又是想起来一件事,对苏潮提醒道:“对了,方才单师的课上你走神了,十日之后,庐州学宫各大殿可是有着一场顶级的盛事哟。”
“何事?”苏潮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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