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福生在东升客栈坐了一整个上午,尽管离得不近,但陆金贵还是能听到那边传来的欢声笑语。
冲三人聊天的架势,陆金贵能看出来,他的少东家和那位王少爷特别喜欢陆福生,根本就不嫌弃他的泥腿子身份。
而陆福生也是个厚脸皮的,当真镇定自若地闲聊着,完全看不到半分自卑。
这期间,有好些行经同安镇的商人来此住店,所以每隔上那么一会儿,陆金贵便热情地招待着客人,并引领他们去房间,同时不忘把茶水和其他用具给送过去。
这活儿,陆金贵已经干了十多年,一点也不生疏。但因为陆福生在场的缘故,陆金贵多少有些不自在。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王子敬嚷着要请二人吃饭,三人这才离开了东升客栈。
有史以来,陆金贵第一次感觉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特别不好受。
毕竟他在陆福生面前,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形象,可谓要多嚣张有多嚣张,相当得瑟。
可现在,陆福生却亲眼目睹了他在这里做事的样子。不仅要干各种各样的杂活,还要卑微地跟客人沟通,同时还要被客栈里的老员工使唤。
相比陆金贵的如坐针毡,陆福生却没有任何反应,并没有因为陆金贵的落魄而窃喜。
听何父说祥来酒楼的饭菜不错,今天带了银子出门的王子敬,决定去那里吃顿好的。
祥来酒楼距离东升客栈不远,所以三人是直接走着过去的。这走过去的路上,王子敬和何天麟又嘻嘻哈哈地追打起来。
祥来酒楼的小二哥正在擦洗大门,见陆福生带着两个小孩过来,便随口问了一句,这两个小毛孩是他的表弟还是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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