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的手机恰时间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是局里打来的。
“曲江,城北那边的一间别墅里发现了一具男尸。”
该来的总会来,慕慕跟曲江相视一笑,只不过都是苦笑。
好在因为黑眼圈男是独居,而且那套别墅他又不常住,所以当慕慕和曲江两人赶到现场后,稍作尸检后,就给了个猝死给了解了。
回到警局时,已经是中午了。
小汪坐在前台,跟林姐俩吃饭聊天,父母的意外带来的伤痛,似乎已经得到控制。
人生中,无论遇到多大的坎,都会过去的,时间会淡化一切。
下午,曲江要出去执行任务,慕慕则略有些无聊。
小汪心不在焉的在整理曲江留下的文件,至始至终都没有询问关于他父母的案子进展情况。
下午两点多钟,慕慕意外的接到了季黎的电话。
“慕慕,你带上尸检工具,在市局门口等我。”
半个小时后,季黎开着一辆现代越野停在慕慕面前。
将尸检箱丢进后备箱,坐进副驾驶,季黎一声没吭掉头就走,也没跟慕慕说到底什么情况。
既然让慕慕带着尸检箱,那肯定是有尸体的。
因为季黎是私自打慕慕电话的,所以慕慕不得不问具体情况。
然而,季黎却丝毫不透露。
车子直接开往城西的郊外,大约三点半左右在一片农田前停下,而不远处则是一间破旧的瓦房,显然废弃已久。
下车后,季黎带着慕慕来到那栋破瓦房前,示意慕慕把手机关机。
慕慕也没怀疑什么,等她打开门口,破旧脏乱的堂屋里绑着一个流浪汉。
慕慕心里虽然疑惑,但并没有吭声。
随后跟着她身后走近那个被绑的流浪汉,她摘掉鼻梁上的墨镜蹲在那个流浪汉的身边,拔掉他嘴里的破布,沉声道:“你现在说还来得及,否则,我就真的要自己寻找答案了。”
慕慕微微皱了皱眉,总感觉这季黎话里有话。
然而那流浪汉的态度却是让慕慕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虽然表面上惊恐的喊着不要,可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说出任何在她听起来有用的话。
季黎从地上站起来,冷冷的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自己找答案了,小家伙,把他的天灵盖给我撬开!”
嗯?!
慕慕望着她,根本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她冷冷的指了指地上的那个看上去五十来岁的流浪汉道:“把他天灵盖给我打开,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
慕慕眉头紧锁,望着地上那向自己投来祈求般目光的流浪汉,心下一沉。
这女人莫不是疯了吧?
而且她又不是医生,在这种环境下给人开颅,这可是赤果果的杀人。
慕慕提着尸检箱朝后面退了两步,却一声都没说,因为慕慕在盘算着要不要给曲江打个电话。
然而,季黎居然真的跟疯了一样,走到慕慕身边一把夺取慕慕手里的尸检箱什么都没说,重新回到流浪汉身边,那流浪汉疯狂的开始挣扎着,祈求般望着慕慕。
“季黎科长,你最好把手里的刀放下,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季黎扭头冷冷的看了慕慕一眼,继而快速的出现在慕慕的面前,一把掐住了慕慕的脖子。
随即冷漠道,“等一下你就会发现你那可悲的怜悯其实就是个笑话!不管你信不信,就在你刚才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在心里嘲笑你是个傻叉!”
说完,也不再理慕慕,将慕慕朝后面狠狠的推了一把,喝斥道:“站在那里别动!”
说完,头也不会的重新回到那个流浪汉面前,用带着手套的左手按住流浪汉的额头,另外一只手攥着刀沿着天灵盖的位置缓缓的切了进去!
可刚才她表现出那种非人类的速度与力量却是让慕慕愣了愣。
那流浪汉嘴巴被布紧紧的塞着,望着慕慕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怨毒,身体疯狂的挣扎着。
慕慕望着眼前恐怖血腥的一幕。
可就在慕慕打开手机的那一刻,那个流浪汉的天灵感却是已经被撬开了。
他浑身剧烈的抽搐着,鲜血喷溅了季黎满脸都是,虽然只是侧面。
季黎将取下来的天灵盖丢在了旁边的地上,然后直接把手伸进了他的脑袋里。
流浪汉疯狂的开始挣扎,可那种挣扎只持续了五六秒钟,季黎将手从他的脑袋里伸出来后,人顿时就不动了。
慕慕就这样愣的望着眼前满脸鲜血的女人的手指间拿着一块类似于手机内存卡大小的金属片,丢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铁盒子里。
慕慕缓缓的朝她走过去,她将手里的解剖刀丢进了尸检箱里,脱掉了胶皮手套跟身上的白大褂,用干净的背面擦了擦脸上的鲜血。
然后用一个小镊子夹着那个指甲壳大小的金属片,鄙夷的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慕慕茫然的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
她冷冷的道:“这是鸠止秘密研制的一种智能芯片,目前我们已经破译了芯片的加密,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罢了。”
智能芯片?
慕慕脸色一变。
“而且所以在严格的意义上他并不是个活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暴露了,我们不可能发现他。”
“这些都是艳姐的杰作,继蛊控与鬼控之后,更为完美的总控,其更多的意义在于搜集资料与自杀性袭击。”
“至于这个人就是在杀死你那个朋友青兰,然后送人头去你家门口时被我们的人给锁定到的。”
“小家伙,你还想救他吗?”
没想到这个艳姐背后的势力居然已经将它完美的运用在控制人体上了,很多事情如果不是意外接触后,根本不会相信这些事情。
从季黎的话中也可以看出她对于艳姐以及鸠止应该并不陌生,这或许也是跟她身居高位有关系。
蛊控以及鬼控慕慕都是亲眼见识过的,再加上这次的总控,这个鸠止的最终目的到底是想做什么。
季黎将那枚芯片小心的装进密封袋中后,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似乎是让人过来处理尸体。
慕慕扭头望着地上躺着的那具流浪汉的尸体,心里复杂到了极点。
就算明明已经知道那本来就算不上是一个活人,可当亲眼看到他从生经历到死整个过程,仍然能感觉到生死之间的震撼。
坐着季黎的车,返回的路上,慕慕一直在琢磨季黎让自己来的用意。
望着季黎那面无表情的开着车,慕慕发现这个拥有奇人异相的女人就像她那副墨镜后面的眼睛一样,深的让人看不透。
车子一直开到接近城南的内城路上,她才淡淡的开口:“小家伙,你觉得我残忍吗?”
慕慕微微楞了一下,摇头道:“任何人杀人都是事出有因,或者你们净咉跟艳姐以及鸠止之间本身就一直在经历这种生死、尔虞我诈的搏杀吧。”
慕慕知道,只要存在于轮回者这个位置上,那像这种类似的猎食就永远不会停止,因为你就算能够管住自己不出自己的地盘,也不可能阻止别人不会越界过来猎食你。
如果你想要变的不让别人敢于猎食你,那你就必须得让自己变的足够强,强到让人仰望恐惧的地步。
季黎冷哼了一声道:“你说错了,不是你们,而是我们。”
她见慕慕有些疑惑,将车速放慢,缓缓的解释道:“程家阿哥让你转交给我的那张照片的意图,想必你应该也清楚。”
“我悬案组虽然不比偌大的净咉,可我们做事也是有原则的,不是净咉的爪牙,既然你已经是我们悬案组的人了,那我就有必要提醒你,当下的势力格局并非你了解的或者想象的那么简单。”
“还有两年就要大选了,这个天下将来无论谁来坐,你最好不要掺和进去,派系之争出于山河,多又于牛毛,精巧于毫厘,大向于天下,其中盘根纠结,就连某些隐士高人那样不争于世的人都无法幸免,你应该要学会明哲保身。”
慕慕紧紧的皱了皱眉,她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听你这话说的好像悬案组就可以游离于政治之外?不过你也太看得起慕慕了,慕慕就是一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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