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姐所带来的不过是些支持,她贾元春身负着可是实际的兵权。如若是他们可以强强联手,日后未必不能有一丝机会。
元春想到这里,她的眼神更是坚定,自己在宫中熬了六七年。
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她都可以胜任,更不要说只是一个区区四皇子府。
感觉到坐在自己身边侍书,那担忧的眼神,元春弯起一抹明艳的笑容。
她平视着马车门帘,脑海之中不停地想着等下该如何应对四皇子。
而此时四皇子府书房之中,四皇子正摸着棋子微笑。
“不愧是先生,实在是决胜于千里之外。如今已有探子禀报,那位荣国公嫡女,已然前往本王的府邸了。”
四皇子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老者,眼神中多有着感激之情。
老者颇为不以为然,手捋着五缕长髯,带着几分笑意说道:“要知道作为君子无错,怀璧其罪,贾家未免太过不识抬举。
不管如何此事,荣国公府已然尽在掌握,到时我们却可以好好的筹谋。 ”
先生此时虽对四皇子有些许不满,但不得不说,四皇子的运气非常不错。
而在他看来运气这东西,实际上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既然对方有运气,那么他自然不介意,用自己的智慧来替对方,添砖加瓦一番。
四皇子此时带着几分得意,不过他转眼之间便想到一件事情,赶紧询问对方。
“先生,不知先生觉得我该如何跟那贾元春讲?是直接用虎符换……还是?”四皇子说到这里显得有几分急切,他十分想要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才能达到最大的利益。
老者轻轻一笑,捋一下胡须,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睿智:
“若殿下还想要得到贾家的助力,那么我劝四皇子却不要直接说出。此时只做一件事情,便是将那位贾小姐招待好,然后再伸出援手,这便是第一阶段的胜利。”
四皇子听到这里,一时有些纠结,毕竟对于他来说,贾元春最大的作用,却是将那十万兵权送到自己眼前。
看着四皇子的纠结,老人更加的无奈,他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莫要忘了,现在即便是有那十万兵马,一时之间,也没有机会可以做些什么。
既然如此,那十万兵马的虎符,不如放在贾家那里,四皇子只需留意,莫要让他们出事。”
老者细心地教导四皇子,他此时是实在是无奈,四皇子各个方面都很好,也足够听话,然而其最大的毛病 ,便是有时候泰国追逐蝇头小利,而忘记自己根本所求是何。
很多的东西,要自然而然地慢慢细水长流,才可以得到。一时仓促,只会让人抓住把柄,是以凡事万不可操之过急。
听到老者带着几分纠结的嗓音,四皇子心中品味,连忙拱手说道:“亏了先生教我,不然恐怕衍又一时迷障。”
四皇子素来知道自己的毛病,若非是先生,每每如此这样敲打自己,恐怕以自己的性格,早已经做下些不合时宜之事。
实在是自己心中,一直藏着一团怒火,总要将这天下看不起自己之人踩在脚下。
如此一来,往往有时便会操之过急,四皇子自己也是清楚,只是到底极少能够拦住自己。
好在有眼前之人,替自己迂回筹谋,四皇子眼中满是敬意,他与眼前之人,相交数十载。
与其说是谋臣与主公,不如说是师徒之情。
老者将手伸向棋盒取出一枚棋子,他的手带着几分干枯,其上影影绰绰,还能够看出极点褐色的斑痕。
那只手和桌面上洁白如玉的棋盒,显现出强烈的对比,可是四皇子知道,这双手不知道曾经写下过多少谋略。
二人这盘棋还未曾下完,忽听到门外有家人禀报:“启禀王爷,荣国府嫡长女元春姑娘求见。”
四皇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口中询问道:
“先生?既如此,那我便前往?”
老者点点头,也不给对方回礼,只是专心地盯着棋盘。
四皇子早已习惯,对方带着几分特殊的模样,随即走出书房,快步向客厅走去。
不过他刚疾走两步,便忽地停下,再迈开步时,步伐已然有条不紊。
四皇子府和荣国府的构造,有几分相像,也是从侧门进入大厅。
此时元春正站在大厅之中,带着几分忐忑,所以说已然有小厮送上茶水,然而她此时哪里有心思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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