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契你他妈能不能讲点道理?!”公孙策气不打一处来。
副驾驶座上严契张口就骂:“你小子他妈怎么说话的,老子是你师父!”
“奶奶的就算你是我师祖也甭想让我把嘴闭上!”公孙策快气笑了,“现在什么局势你不比我清楚?马上要正式开战了手头待解决的破事一大堆,我等着和教会高层交流情报呢结果我们在这儿开车兜风?!”
时雨怜一赶在双方将亲属升级到曾祖母辈前出言劝阻:“适度减少脏话有助于提高交流效率……”
“关你屁事!”X2
师徒两人将眼一瞪,开车的西服青年无奈耸了耸肩,在心中向友人发出求助。
(秦芊柏,sos。)
三个男人坐在一辆黑色的跑车里,公路上热风呼呼作响,将他们的头发向后吹着。晴空号载着女性成员们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秦芊柏单手一撑座椅跳了起来,悄无声息地落在黑车后座公孙策的边上,伸手啪啪敲了两下。
“你看你看,这是无言以对的手刀。这么大岁数了,不要像小孩子一样任性。”
“啊疼疼疼……”“欺师灭祖的丫头……”
师徒两人各挨了一下,捂着后脖子呲牙咧嘴。公孙策抢先告状:“不怪我好吧!这人压根就不分轻重缓急……”
“什么叫轻重缓急?”严契冷笑着反问,“开那个屁会在你眼中很重要?”
“啊不然呢?”
这不废话吗,那是秘银支柱兼教会总部的最高会议。教会内部局势如何、之后要不要全面开战、具体怎么打、有什么至今仍待揭晓的内部机密……留待探究的事实一堆就等着一个合理介入的借口,如今教会高层亲自来迎却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这就像兴兵讨董时十八路诸侯聚盟,盟主亲自迎接说公孙兄各位英雄就等你来共商大事了,结果公孙兄还没说话呢旁边杀出一个黑衣将军大笑道“哈哈哈我们不去”!
那盟主涵养再好也难免脸色黑如锅底,整件事不说礼节问题光逻辑上也莫名其妙得很。你不去你来干吗的?带着你的大军千里迢迢来营里蹭酒蹭肉吗?
“真他妈练无常法练傻了。”严契的表情像在给幼儿园儿童教书,那股子不屑的样让公孙策看了就冒火,“教会成立多少年了?”
公孙策一愣,没理解他问这个干什么:“一千多年啊。”
“教会有一千多年历史,秘银支柱更甚成立约两千年,三个红衣总督最年轻的也有60岁出头,那他们开会你去做什么?”严契转头,玩味地盯着他,“提供建议?一个千年传承的组织几个老成精的老东西轮得着你个大学生当军师?排兵布阵?你有大规模冲突经验吗?那女游侠的事情德鲁苏斯心里有数,无常法的问题有我和拂晓骑士在也轮不着你上场,你对这会议有何作用?”
公孙策一时竟无言以对。严契转头往椅背上一靠,哈哈大笑:“自以为是,虚荣作祟!一路上奉承话听多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劳什子大人物了,什么破事都合该掺上一脚。公孙小子我告诉你,哪怕没了你没了这车上所有人,这合众国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公孙策很有些恼火,他每次和严契说话都这样,明知道对方说得对却还是恨得牙痒痒。我不做这些做什么呢?我现在都没心思修行了不再做点“正事”还能怎么办?老子压抑着不冲过去直接开打已经很有大局观了不想再浪费时间……
他把一大通话压回肚子里,阴阳怪气地抬杠:“那万一教会高层大半都是蠢货,会议结果是谈和或消极应对怎么办?”
“果真是修傻了,一帮蠢货你还浪费时间作甚?”严契大笑,“全部击昏了,找能做事的上去就是!”
公孙策目瞪口呆:“你还有脸说我自以为是?”
“明知局势紧张还搞那些没屁用的形式规则,那才是真蠢!”
公孙策很想说把教会高层打昏了换人这种做法顾头不顾尾是要出大事的,国际影响当地民生各方面都……可细细一想又觉得严契说得好像没什么问题。他又不是合众政治家,合众政局再乱管他什么事?火烧眉毛的问题能解决不就行了?
“他妈的。”公孙策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你说得对。”
时雨怜一忍俊不禁:“刘忠武先生听见这话会很生气的……”
“我可不是狗屁大员,最烦那套拖沓做法。”
严契丝毫不以为意,后座上秦芊柏心想刘叔叔听了这话必定气得唉声叹气。她像顺毛那样摸着公孙策的脑袋,问道:“说起来,严契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副驾驶上的黑衣画家自然得好似原本就在一般,可在坐的各位都清楚这家伙是前天早上突然出现在船舱里的。他轻描淡写就跨越了半个地球进了启明星号的舰桥,长相还年轻了十岁有多,船员们肯定心有疑虑。按照拂晓骑士的说法这家伙目前身负重任,这次悄声无息地过来莫不是任务干到一半感到无趣翘了班了?
“这个我倒是心里有数。”公孙策推了下眼镜,“离开苍穹之都前校长他们给我看了幅画,说是严契临走前留下的后手,名叫‘三世印’,画里就是他年轻时的样子。可按理来说画中人没理由能长时间自主行动,我临走前还看见奥鲁斯在画里饱受折磨……”
公孙策前后盘算着事件的发生顺序,忽得生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奥鲁斯?”
严契似笑非笑:“算你不蠢。我将那小子的能力扣了,暂且做了这印的支撑。”
这回连秦芊柏都吃惊了:“你能夺取最高危能力者的能力?那——”
“动动脑子,十年前做得到哪还有如此多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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