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婆子、张婆子,见到姑娘还不行礼,越发地没有规矩了。”
冬清呵斥道。
吴婆子和张婆子听到冬清这个黄毛丫头的话也不慌张。
只看那吴婆子笑得馅媚道:“呀,大姑娘和冬清回来啦,还请大姑娘恕罪,老奴这两天关节炎犯了不大好起身给姑娘请安。”
谁都知道大姑娘那面团一样的性子最是和睦不过的主子,她们在大姑娘院子当差最是舒服不过。
“吴婆子这话说的不地道,我早上看你还走得好好的,几时就犯关节炎了?”
冬清看着吴婆子漫不经心的态度就忍不住生气。
“冬清姑娘错怪吴婆子了,昨夜吴婆子是与老婆子歇息在一块的,吴婆子那膝盖可是疼了一整夜,今早这才稍微好了那么一会儿,咱们姑娘心善都没说什么,什么时候咱们紫竹院都由冬清姑娘来发号时令?”张婆子讥笑道。
“你······”冬清气红了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颜莞卿冷眼旁观,这吴婆子面色红润根本不像身体有毛病,吴婆子和张婆子不过是看她这个主子年纪小好忽悠加上她之前对于院子里的事情从来不上心,便是对于丫环、婆子偷懒放肆也未曾真正地责罚过,久而久之将这些人的胆子养的越发大,到了如今也不曾将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连带着也不将冬清放在眼里罢了。
眼看冬清还要上前理论,颜莞卿轻轻按住了冬清的肩膀。
对于这些老油条一般的婆子,论口舌之争冬清又怎么能是对手?
“想来是守着我这紫竹院院门太过辛苦了,让吴婆子受累了,我也不是不体恤下人的恶主子,吴婆子你先下去收拾收拾,一会儿便先去城郊外的桃庄安心养身子吧。”
吴婆子一听顿时急了,大姑娘分明是要将她远远地打发走,哪里是让她去养身子?
不待吴婆子说话,颜莞卿继续道:“这吴婆子身边也不能没人照顾,既然张婆子和吴婆子交好,张婆子便一起去也好有个照顾,不然我这做主子的也不放心。”
颜莞卿打定主意要将这紫竹院中偷奸耍滑的下人清理一批。
从前,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要有吃有喝就可以了事,因此很多事情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并不是主子和善下人就会知恩图报。
“大姑娘,老奴这腿涂点药酒就好了,老奴身份卑贱哪里能那么娇贵去养身子,就让老奴继续为大姑娘看门护院吧。”
吴婆子扔下手里的瓜子局促地表忠心。
开玩笑,她才不想失去这份美差,在大姑娘院子里不说吃最好的,但绝对比任何地方当差都要来的好,光是月银每月都有一两多。
“就是啊,大姑娘,吴婆子这都是老毛病了,说来也不严重,我们要走了谁来给大姑娘看院子呢?还是让我们为大姑娘看院子吧,咱们大姑娘最是和善不过的人儿。”
张婆子凑上前说道。
想来大姑娘也是一时较气想赶她们走,只要她们好好地哄一哄,大姑娘定然心软。
呵,还以为她和以前一样泥菩萨一般好说话吗?
颜莞卿冷笑不已,“张婆子也晓得我是最和善的人,那么便按照我说的做吧,毕竟我也是关心吴婆子的身体不是吗?除非是张婆子你不愿意照顾吴婆子?”
张婆子手心冒汗,这大姑娘貌似是动真格的。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不给张婆子解释的机会,颜莞卿抬脚进院子一边对着冬清说:“一会儿你去告诉严管事一声,让他即刻安排送张婆子与吴婆子去桃庄养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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