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序擅攻心,张公子驾驭不了,还是燕家小姐比较适合他。”
梵行一袭白衣倚在窗边,趁着窗外的潋滟春雨,笑容、眸光沾染了春光,同是男子上官守若看了也怦然心动。
上官守若即上官神医,南离公子榜也排得上名,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但却没有女子敢往他跟前凑,只因他眼睛太过毒辣,一眼就能对方身上的毛病。
几句话就让对方难堪不已,试问那个年轻姑娘被当众指出毛病,久而久之便有些无人问津。
但人家敢号称神医,医术自然非常人能及,在南离国地位超然无人敢小觑,愿意给吕序医治,到宣院看诊也是看在祖世的交情。
“哦对了,颂长公主那边是怎么回事?”
梵行心生好奇,颂长公主贵为一国公主,为何针对吕序一个小姑娘。
上官守若道:“因为她爹吕文相年轻时,品貌风流不比你差,你如今的待遇便是他当年的待遇。”
“据说五年前,寡居的颂长公主在宫宴上对吕大人一见钟情,遂托太后、皇后以及太子等说媒。”
上官守若一脸八卦道:“奈何吕大人这边始终不肯松口,三番四次被拒后把主意到吕小姐身上。简单点说,就是为逼迫吕大人就范暗中绑了吕序,还把吕序至于寒池内折磨。”
“北城郊的寒池!”
梵行惊讶地问,寒池的水即便在炎夏也冰冷刺骨。
上官守若重重点头:“是啊,还是在冰雪初化时,吕序泡在寒中几乎丧命。”
梵行有些无语道:“女儿险些了没性命,吕大人竟没有杀了颂长公主,为女儿报仇。”
“没杀,但比杀还惨。”上官守若继续八卦:“吕大人安置好女儿后,直闯宫门,夺侍卫之剑,毁其容颜,还在其脸上吐一口唾沫,大骂一句‘娼妇’,据说当时满朝皆惊,帝皇震怒。”
“什么时候的事情?”
梵行越发好奇,没想到吕文相能为女儿做到如斯。
上官守若:“三年前。”
梵行马上明白吕大人被外放的原因。
上溯园。
吕序把玉坠交给父亲,说明原由。
吕颐握着玉佩良久才开口:“没想到竟是到了张家小子手上,还引起了一场误会。”
“您别岔开话题。”吕序精明不在其父之下,继续追问:“女儿是问您,月牙坠为何会到张纪霖手上,您跟张守备张大人该不会有什么约定吧
“当然不是。”吕颐一口否认,叹口气道:“从表面上看月牙坠跟玉环一样,实则玉环是暖玉,而月牙坠是寒玉。”
“所以……”
“你寒气入体,再佩戴寒玉对你身体不利,爹在你意识不清时取了下来……”
“那也不能扔给张纪霖啊。”吕序盯着父亲道:“怎么说也是母亲的遗物。”
吕颐一脸尴尬地解释:“原是要收好不想马车颠了一下,月牙坠脱手飞了出去,下去找却已不见踪影,谁知竟是被那小子拾到,如今失而复得还由爹保管吧。”
月牙坠谁保管,吕序并不在乎,而是从会记事起娘亲的身体一直不好。
请尽名医吃药调理却每况愈下,而日月同辉一直伴随娘亲左右,是不是同样受到月牙坠的影响。
这些想法需要证据,吕序不会宣之于口。
主动换话题道:“哦对了,今天女儿看到宣院的院主……”
“你见到薄弈了?”
不等女儿说完,吕颐就急急地打断女儿。
吕序吓得木然点一下头,吕颐想一下道:“从明天起你请假,不要去宣院。”
“啊……???”
吕序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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