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吕序把梁小姐推下桥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京都。
皇上把顺天府尹传进宫问明情况后,勒令顺天府三天内查明真相,严惩真凶给受害者一个公道。
顺天府尹高蓼却拒绝调查,原因是他当天也赶到现场,嫌疑人吕序根本不在现场,衙役和巡防营联合起来,在河道及两岸搜寻一夜一天,并没有找到任何受害者。
没有凶手、没有受害人,唯一人证的证词无法取信,按律法无法立案
顺天府的处理方法无疑是点燃了火药桶,京都的百姓们炒此争论不休,一时间舆论分成了两派:其一是有罪派,其二是无罪派。
有罪派认为吕序推了梁小姐下桥,这一派大多数以女性为主;
无罪派认为吕序没推梁小姐下桥,这一派大多数以男性为主。
两派日常争论不休,加上南市集各种话本一传,事情更加传得悬乎其悬,似乎在酝酿一个大阴谋。
“吕序小姐,外面的传言传得那么难听,你就不为自己辩解一句?”梁兮看着气定神闲躺在摇椅的吕序,不明白她为何还如此淡定,但是吕序长得真是好看。
从前看到她都是蒙着面纱,进了吕府才有机会看到真容。
当真是明月出尘、出水芙蕖,天下神女下凡,像高高在上的明月,不沾染半点人世的尘埃,一颦一笑皆是画。
吕序闭着眼睛,懒懒道:“传言而已,没必要放在心上,就是委屈你得在我家多待几天,我的人正在搜罗证据,说服被柳昭然伤害过的人家出面作证。”
“我不觉得委屈。”梁兮含笑道:“这两年里,就算在家里我每天也是提心吊胆,生怕柳府的人来叫我。夜里还常常做恶梦,梦到柳三小姐又在折磨刁难我。”
“不瞒你说,在府上叨扰的这几天,是我睡得最踏实的几天。”
梁兮忽然叹气道:“我都失踪三四天了,外面又满天传言,我爹还没有到顺天府告状,他就是那么懦弱。”
“我爹他自己时常被同僚欺负,我们就被他同僚的家眷欺负,若不是这些人骗了我娘,我也不会贸然接近柳昭然,引火烧身。”
吕序已经查过梁校尉,知道梁武出身苦寒,没法过活才去当兵。
从一个小兵卒,在沙场上拼杀十余年,才挣到一个小小的校尉。
但像梁武这样没有背景,又不会巴结讨好上级的人,在京都根本吃不开,驻守城门的校尉一当就是十几年。
“所以令尊是看到同一时期提拔的人都升了,就让你去讨好柳昭然。”吕序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觉得梁武不会让女儿冒险。
“是我娘让我去讨好柳三小姐。”
梁兮抿一下唇道:“我娘看到别人都高升了,整天埋怨我爹没本事,她无法说服我爹,就求李家的娘子,让李家姐姐带我去见柳三小姐,说常在她跟前走动走动,讨她欢心爹就有机会晋升。”
“就你这长相……讨好柳昭然,你是去膈应她吧。”
吕序讥讽地笑笑道:“你把她衬托得更丑,她不为难你为难谁。”
“吕小姐才叫好看,你长得跟仙女似的,怪不得她总是针对你,我觉得外面的谣言就是她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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